林嵐的眸子閃爍了下，還在思索和考慮。
方秘書也不著急，輕聲說：“林嵐，據我所知你跟劉霖的關係一向不錯，而且劉霖正在追求你。作為一名設計師，你做出這樣的事其實心裏很愧疚，很不安吧。”
“而且我們已經拿到了你剛剛電話的錄音。”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林嵐著急了，所以給指使的人去了電話。
“我……”林嵐剛說了一個字，然後整個人就崩潰了，忽然蹲下就大哭了起來，“我，我也不想啊！”
她哭的十分傷心。
蘇如喬親眼看著林嵐態度轉變，看著方秘書的眼裏都更多了幾分佩服，可真行，三言兩語就讓林嵐主動承認了。
“所以，是你吧。”
方秘書還在問。
“……是。”
林嵐的聲音雖然帶著哭腔，但也算清晰，“是我，是我做的，我故意陷害蘇如喬，我以為，我以為萬無一失的。”
林嵐抽抽噎噎的，“我對不起霖哥，我辜負了他的信任，我對不起霖哥。”
林嵐重複的說著這兩句話，“傅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霖哥？”
或許是因為已經害怕到了一個極致，所以此刻林嵐說起話來倒沒有剛剛的忐忑與不安。
可惜。
看著她此刻哭的聲淚俱下的樣子，辦公室內的三個人，沒有任何人對她抱有同情之心。
這分明就是可以避免的事。
是林嵐自己選擇了這條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是誰指使你做的。”
方秘書終於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林嵐雖然對蘇如喬有些不喜，但兩人之間更沒什麼來往。僅有的那點摩擦也不至於林嵐利用劉霖做出這樣不可挽回的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林嵐的背後還有人指使。
至於具體是誰，還需要林嵐說。
“沒，沒有。”
林嵐的眼神閃爍了下，卻是果斷否認，“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不喜歡蘇如喬，我憎恨她，所以我才故意這麼做的！”
林嵐說著，瞪了一眼蘇如喬，表情也凶神惡煞的，顯然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姿態來證明她有多討厭蘇如喬。
思路是對的。
隻是演技略顯浮誇。
蘇如喬都差點被這樣的演技逗笑，她邁步走到林嵐的麵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灼灼盯著林嵐。
林嵐的眼神閃爍，“因為我恨你，我要你身敗名裂。”
“不對。”
蘇如喬看著林嵐。
林嵐怒視著她，“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不對？我說是就是，我恨你，蘇如喬，我恨你！”
這話與其說是說服蘇如喬，倒不如說是為了說服林嵐。
吳秘書此刻也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杯水，放在林嵐的麵前，“林小姐，喝水。”
林嵐有些防備的看著吳秘書。
吳秘書卻隻微笑看著她。
剛剛嘶吼了半天，林嵐還真挺累的，此刻拿起水杯便一飲而盡。
吳秘書這才繼續說：“林嵐，我知道，你背後有人指使。”
“你是想保護他嗎？”
“可你要是不說的話，你就是做這一切的人，你需要一個人承擔一切的後果，你會身敗名裂，你會被所有人唾棄。從此以後，你與建築設計圈就再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