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沒想到,他也有嫌紅酒苦的一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的許窈之動了。
她拿起手機,那手機光照的她小臉慘白,看的霍青執心中一緊。
“窈,張勝又來找我了,問你能不能畫陰符。”
手機裏傳來商湯的聲音,許窈之嗤笑一聲:“我說什麼來著,人呐,總是貪得無厭的。”
“那你去嗎?”
“當然要去,不給他畫陰符,我怎麼能知道當年的秘密?”許窈之起來準備動身,突然之間,餘光瞟到了暗處的一抹陰影,再回過頭看,隔壁隻有飄蕩的窗紗在隨風飄逸。
“怎麼了?”
許窈之又多看了幾眼,回道:“沒什麼,眼花了。”
確定沒人偷聽,她回房換了一身黑色的風衣,將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出了江灣豪庭。
張家不遠,幾步路的事。
張勝親自在門口迎接,看見她就揚起了笑容,隻不過,那笑容堆在他那張肥臉上,把肥肉都擠到一起去了,怎麼看怎麼別扭。
“大師,又要麻煩您了。”
許窈之隻是淡淡的一瞥,說道:“無事,張家早恢複,我也能盡早知道那個秘密。”
張勝愣了一下,隨後連忙點頭:“對,就是這個道理。”
許窈之被迎進了張家,而其他人則是都站去了花園裏。
用陽符不會有副作用,但是效果慢,許窈之是吃定了張勝等不了,定會再找她畫陰符。
隻不過這陰符可是靠地獄惡鬼保佑的,跟他們提要求,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想到這,許窈之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急不可耐的張家人。
罷了,他們自己的選擇,後果自己承擔,反正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這次張勝躺在床上,許窈之同樣隻帶了幾張符紙和一支筆。
這次畫的符紙與上次氣場全然不同,整個辦公室裏都彌漫著一股死氣。
而許窈之筆尖沾的也不再是朱砂,而是張勝的血。
咒語念完,無數鬼怪爭先恐後地想從符紙中破出,那一張張恐怖的臉可嚇壞了張勝。
“你不能怕,他們可是來幫你的。”
聽見許窈之這麼一說,張勝咽了咽口水,盡量表現出不害怕的樣子。
話音剛落,就見幾道黑影直衝張勝而去,同時,許窈之手中的符紙也怦然不見,落到了張勝手中。
一切又恢複如初。
“白天的陽符就可以丟了,帶著這個,但是切記,要一輩子都帶著,要不然會遭到反噬,同時,你每天都要用自己的鮮血滋養它,知道嗎?”
張勝呆呆地點了點頭,似乎是被嚇傻了。
半響,才憋出幾個字:“大,大師,您慢走。”
見張勝這樣,許窈之也不再指望他送自己出張家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便自己出了張家大門。
而那些個在外等著的張家人,頻頻相望,不過都是望著裏麵罷了。
許窈之走了一段,確定張家的門衛看不見自己後,才又折回。
不過她可不會傻到從正門進去,而是繞過了馬路,朝張家後麵的山裏走去。
此時的張家燈火通明,暖洋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灑在樹影之間,交叉竄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