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硯南好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卻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別看。”霍青執皺眉。
鍾硯南拿了毛巾過啦,輕笑一聲:“我不看,怎麼給她治?”
說著,他拉過了許窈之的手腕。
在霍青執陰森的注視下,輕輕搭上了脈搏。
隨後,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沒有發燒的跡象?”
霍青執一把抽回許窈之的手:“你到底行不行?”
“不是,她明明就是...”鍾硯南還想再探,卻被霍青執推開。
許窈之可能是感受到了動靜,在霍青執懷裏不安分的蹭著。
霍青執深吸了一口氣,用還沒僵住的右手向上拉了拉大衣,隻是他一動,懷裏的人又將他抱緊了幾分,不但如此,還將軟萌萌的臉拱在他的胸前,舒服的貼了上去。
如果許窈之此時有意識,她一定會感知到那顆快要跳躍出胸腔的心,以及男人繃得如同鋼鐵一般結實的身體。
可她似乎很享受,睡得很香甜,真的把他當成了天然的沙發床。
“你再給我看看。”鍾硯南堅持道。
霍青執盯了他半響,才肯將手給回去。
鍾硯南探著許窈之的脈搏,自言自語著:“奇怪,怎麼會呢?脈象平穩,一切都很正常啊。”
“你給我出去。”霍青執不耐煩地將許窈之的手抽回,塞進了被子裏。
“這不對啊。”
兩人的爭執中,許窈之意識逐漸回籠,耳邊是兩個男人的爭吵聲。
她意識到這裏不是墓地。
沒有雨,沒有血,沒有她的墓碑,更沒有死在她墓碑前的霍青執。
她不禁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個夢。
她往霍青執懷裏鑽了鑽,聲音有種死後逃生的慶幸,因為生病,更是軟軟的:“霍青執,我沒事,我的問題他治不好。”
治不好,就說明不是正常原因發燒了。
鍾硯南看向了霍青執,那目光明顯顯地在說:看吧,老子的醫術沒問題!
霍青執現在根本沒空理他,手足無措道:“之之,那我該怎麼做?”
這樣的霍青執一下就讓許窈之想起了夢裏的他。
於是抱得更緊了,聲音悶悶的:“你什麼都不用做,過幾天我就好了。”
不過是身體太弱沒辦法承受接觸的陰氣而已。
鍾硯南看這裏也不需要他了,很識趣地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關上門後,原本溫和的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這個世界,太多他無法掌握的東西了。
屋裏,許窈之和霍青執就這樣抱著。
許窈之悶聲道:“霍青執,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霍青執溫柔地吻上了她的發頂,吸著她身上的氣息,問道。
“我夢見你死了。”許窈之眨著眼,她明顯感覺霍青執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很傷心呀。”許窈之當做沒察覺一般,繼續道,“你是在我墓碑前自殺的。”
霍青執的身子果然控製不住開始顫抖。
他低下了頭:“之之...”
“嗯?”許窈之一抬頭,霍青執的唇就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