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惡靈在許窈之的影響下,越來越不受控製,不少已經重新沉入水底。

不遠處的莊園內,黑袍人盤坐在地,噗一聲,鮮血從他口中噴射出來,沾染了潔白的地麵。

“廢物!”奧特莉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到在地。

他連忙爬起身,跪在奧特莉麵前:“主人,主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主人!”

“陶河,你自己說說,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奧特莉掐住他的下巴抬起,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像極了他愛慕的那個男人。

可惜,他終究不是他!

奧特莉眼中憤恨,將陶河的下巴甩開,仿佛碰觸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擦拭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尤特麗珊妮,必須死。”

“是是是,這次我一定不會失手的!”陶河攥緊了拳,他這一生幾乎都在幫奧特莉做事,奧特莉更是像使喚條狗一樣使喚他。

可那又怎麼樣?

他隻要能活著,做什麼都願意。

好不容易,將惡靈驅散完,博特也把珊妮抱出了湖泊,許窈之才收起她的毛筆,也擋住了尤特麗家族那位老人好奇的目光。

“妙啊妙啊,我活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事!”

博特不好意思地對許窈之說道:“我爺爺自小對這些感興趣,突兀了。”

“沒事。”許窈之衝老爺子笑笑,老爺子同樣回給她一個傻笑。

“今天謝謝你們了,你們對尤特麗家族的恩情,實在是太大了。”博特看著車中熟睡的珊妮,有些哽咽。

“沒事的,舉手之勞。”許窈之頓了頓,說道,“她體內還有不幹淨的東西,把這個讓她帶著身上,帶一個月就好了。”

隻見許窈之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張黃符,疊成了三角形的模樣,遞給了博特。

博特再次道謝。

幾天後,珊妮還在昏迷中,恰逢這時,她的好友來探望她,博特不得已讓人進了門。

很快,她就走了,然而,珊妮的情況卻不見好轉,甚至還有日漸衰弱的趨勢。

尤特麗家族因此人心不齊,議論紛紛。

“那個什麼霍少夫人根本就是個江湖騙子,要不然珊妮怎麼會還不醒?”

博特揉了揉眉心,這次的家庭會以簡直一團糟。

“對啊,什麼神奇的東方法術,根本就是騙人的!”

“我看她是巫女還差不多!”

“行了!”主位上的尤特麗家主掃過眾人,曆經滄桑的雙眼蘊含了許多他們看不懂的東西,也因此讓人心生忌憚。

長桌之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珊妮的確是許小姐救上來的,我相信各位雖然不在場,但也都心知肚明。”老爺爺把玩著自己的懷表,一雙眼似乎能看透在座人的內心。

“你們呐,沒有腦子,也動動腳指頭想想行嗎?許小姐如果真的想害珊妮,用得著多此一舉去救她?”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有不服氣的,但是也不敢公然站出來。

最終,還是一個中年男人讚同道:“家主說的對,你們平時一個個也不是這麼昏庸的人,怎麼這次卻被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