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鴉山驚魂(1 / 3)

2000年6月20日,在雲貴高原一個名叫斯丹的少數民族地區,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怪事,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斯丹小鎮周圍大約400多畝的森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摧毀。當時被摧毀的樹木無論大小,一律從一米五高的地方被齊齊斬斷,然後淩亂地散落在四周。

這件怪事在國內立即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當時除了中央電視台的節目組派出記者前往調查以外,許多對UFO懸案有著濃厚興趣的老外也被吸引過來了。

經過各路人馬利用各種千奇百怪的儀器探測之後,對於整個事件,人們得出的結論卻截然不同。有人認為,那是外星人的傑作,因為當時有人聽到了類似於火車的聲音在天空呼嘯而過,而且還有人看到了紅色刺眼的光芒。但氣象學家卻不這樣認為,他們說,很有可能會是罕見的雷暴現象,或者是龍卷風搞的鬼。可是不管任何一種結論,都沒用確鑿的證據,足以讓人信服。所以最終,人們給這一事件命名為“空中怪車”事件。

隨著時光的流逝,就在大家都對此樁懸案逐漸淡忘時,2008年的春天,我們台裏忽然迎來了一位身材瘦小,性格靦腆的男生。從男生的外表上看,像是一位剛走出大學校園不久的學生,年齡大概在25歲左右。可就是這樣一位相貌平平的男生,卻讓整個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統一用一種充滿著疑惑與驚恐的眼神呆呆地看著他。

原來,小夥子名叫崔思貴,是斯丹鎮南部一個名叫阿達村的村民。幾年以前,他老爸夥同他大哥將他大嫂強奸了,之後用被子活活捂死,再用五床棉被蓋在她大嫂的身上然後潛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大哥和他老爸至今都還沒有被逮捕歸案。

不過這次小夥子前來我們電視台,並不是為了他父親和他大哥的事情,而是為了他自己。據他介紹,他以前在學校裏談過一個女朋友,女友的名字叫小荷。但是後來,就在他們高中即將畢業之際,她的女友小荷卻莫名其妙的失蹤在了斯丹小鎮的一個山洞裏,當時許多人點著火把去尋找了三天三夜,最終隻找到女孩的一件毛衣。而這一經過,崔思貴強調,很有可能,與當年的空中怪車事件有關。

在崔思貴將他的情況大體向我們反映以後,我轉身把劉台長叫到他的辦公室。我問劉台長,“崔思貴的事情,有很多值得人們去探索的東西。咱們台裏,最近不是在籌備一個探索類的節目嗎?我想和李元斌他們去調查一下,台長你覺得呢?”

劉台長孩子一樣,拿著一個遊戲機津津有味地打著。半響,他才抬起頭說:“我看還是算了。崔思貴,他大哥和他老爸的案件沒有了結,咱們再去報道他們家的事,這不給有關部門添亂子嘛!人家案件沒破,急著想要讓人遺忘。可咱們這樣去……”

“台長的意思我懂,這次過去,保證不提當年的舊事。”我心事重重地說。

“你不提,別人也會想起來的啦!老爸夥同大哥強奸大嫂,這樣的橋段!”

“可劉台,人命關天,一個人失蹤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這事兒,劉台你不讓去,我也得去。和自己恩愛的女友失蹤了,那種煎熬我深有體會。所以……”

見劉台長埋頭打遊戲機,我便沒有再說下去。此後的三天裏,為了想要去做這一期節目,我天天拉劉台長那老雜毛出去喝茅台。喝到第三天,把他喝高興了,才一擺手說:“去吧!去吧!把……把……沈曉楠給……照顧好咯!她要是少了根……汗毛,我拿你開……開刀!

第二天清晨,我趁劉台長還沒有完全清醒時,火速將台裏的工作一一交代好了,就帶著剛到我們電視台實習的美女記者沈曉楠,還有司機阿奎和攝像師李元斌幾人開著新聞采訪車出發了。在出發前,為了確保此行順利,阿奎還特地將車內的汽油灌滿,並隨手往後備箱中丟了兩個後備胎,以防萬一。

斯丹小鎮位於穆河縣的東北部,離縣城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去崔思貴家采訪時正好碰到我們當地降水量比較大的季節,車子剛開出去沒多久,傾盆大雨就呼嘯而至。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雨小些了,我把車窗搖開,將頭探出去一看,發現咱們已經到了在我們穆河縣比較有名的一座大山——老鴉山。老鴉山海拔大約為兩千多米,在舊社會,許多人餓死之後都會被親人帶到老鴉山的山腰,然後扔到下麵的深淵裏去。那時候,許多烏鴉成群結隊地盤旋在老鴉山上,等待著死屍的到來。因此,許多年後的現在,知道老鴉山過往的人都會避免在老鴉山走夜路,就連當地往遠處運煤的司機,都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自覺地帶上一些紙錢燒在路旁,以求平安。

盡管外麵,在雷電籠罩之中的車路坑坑窪窪,車身時不時地會顛簸一陣,可我們坐在車裏的幾個人心裏都覺得踏實,絲毫沒有被惡劣的自然環境給嚇到。因為,我們有阿奎在,在我們台裏,誰都知道阿奎是從部隊裏出來的,開軍車都開了N多年的人了,區區一條山道,自然是難不倒他的。

見一車人都沉默著,一向喜歡開玩笑的阿奎就發話了,“老弟,到了那崔死鬼家,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殺隻羊招待我們。阿達村的羊肉遠近聞名,到了阿達不吃羊肉,天理不容啊!”

我給阿奎和元斌都遞了支煙,笑著回答阿奎的話:“虧老哥你還是軍人,三大紀律都不記得了?咱們這是去做節目,可不要搞得像土匪一樣。電視台是文化人呆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形象。”

“叉他娘的三大紀律!”阿奎開始講粗話了,“我那時候在部隊裏老老實實隻想當個兵,沒想到就真的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兵。當年,就睡我對麵那家夥,一閑下來就出去泡妹子,陪著領導唱歌跳舞,喝酒打麻將,別人退伍以後竟然被安排到市裏麵去當副局長去了,你說我他媽活得窩囊不窩囊?”

幾人正說著,忽然隻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強烈的震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