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陳宗律幹笑幾聲,“非常好,已經可以亂真了,我都看不出來拚接的痕跡,趙先生的手藝已臻化境。”
他說這話其實是想敲打一下趙雲逸,別買了真家夥到我麵前裝逼,沒得便宜還硬要賣乖。
可宋瓶並不是趙雲逸買的啊,確確實實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隻不過是用了修真者的手段。
趙雲逸笑著擺擺手,“哈哈,陳工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這屬於是在你麵前班門弄斧。”
陳宗律嘴角直抽抽,心想你小子故意惡心我是吧,還真當我誇你了?臉皮怎麼嫩厚!
反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就是趙雲逸用一天時間做出來的宋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丁廣晟看到陳宗律的臉色越來越黑,老頭子的臉色就越來越好看,他才不管這個宋瓶是怎麼來的,隻要能讓陳宗律吃癟,老頭子心中這口氣就算出來了。
陳宗律今天本想來看笑話,沒想到自己生了一肚子悶氣,他咬緊牙關維持著自身的體麵,起身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不爽,到家躺在床上了還滿腦子想的這件事,好不容易快睡著,陳宗律腦子裏突然冒出趙雲逸那欠揍的笑容,一下子就不困了,十分精神!
抱著腦袋想了三天三夜,陳宗律人都憔悴了。
工坊的夥計來找他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這位就是那個意氣風發帶領大家罷工的陳工。
“陳工您怎麼了?”
“我……我特麼的!”陳宗律一拍大腿,“我偏不信他是自己做的,二子,幫陳哥辦件事行不行?”
名叫二子的青年笑了笑,“陳工您這話就見外了,得虧你帶著我賺錢,要不然我現在不知道在哪刨食呢。”
二子是陳宗律朋友的弟弟,那個朋友早些年就沒了,二子是個遊手好閑的小青年,沒少因為偷雞摸狗的事兒被關。
陳宗律念了老朋友的情麵,把二子帶到身邊,教了點仿古的加工手藝,也在工坊裏蹭一點提成。
二子也是工坊裏麵唯一一個沒有其他正經工作的,當工坊這邊沒活兒,別人就回歸自己的本職工作了,該幹嘛幹嘛去。隻有二子,閑暇時候就一頭鑽進網吧打遊戲,直接就住在網吧裏麵,抽煙吃外賣,消費支出最大的就是煙和招嫖。
陳宗律還比較相信這個故人的弟弟,“你溜門撬鎖的手藝還在吧?”
二子笑哈哈的說,“看家本事指定不能忘啊,陳工問這幹嘛。”
“我想你溜進一戶人家,幫我看個東西。”
“啊……這個……”二子表情變了變,他肯定不樂意重操舊業。現在時不時在工坊裏弄點錢,少的時候萬把,多的時候小十萬,加上他自己消費不高。
沒老婆沒孩子,孑然一身啥也不愁,連房子都不需要,反正吃住都在網吧,所以長久以往的還真就攢下了不少錢。
二子對未來也有自己的打算,就跟著陳宗律賺錢,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事兒都不往心裏去,攢一筆錢養老就完事了,實在生了大病就死,了無牽掛。
所以讓他再幹溜門撬鎖的行當,他心裏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