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逸眯著眼睛笑個不停,“當然有啊,賭錢唄,一本萬利輕輕鬆鬆。”
許大勇笑容一僵,嘴角抽抽兩下,“趙總開啥玩笑,賭博是犯罪啊……”
“不不不,賭博是違法,情節嚴重的才是犯罪。”趙雲逸起身掀開客廳小方桌上的布,小方桌其實是一個自動麻將桌。
趙雲逸指了指陽台,“陽台上堆放的那幾個也是麻將桌,客廳兩個,走廊一個,臥室一個,剛好夠開四桌的。”
說著他走到鞋櫃旁邊,精準的拉開第一個抽屜,從裏麵掏出一張法院的傳票扔在許大勇麵前。
“聚眾賭博,玩的挺開啊。”趙雲逸重新坐下,隻不過現在他散發出的氣場跟剛才完全不同。
剛才的趙雲逸是一個體恤員工,親自走訪慰問的好老板,現在他是單純的興師問罪!
許大勇臉色慘白,他來不及細想趙雲逸為什麼對自己家東西放在哪那麼熟悉,他現在想的是趙總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了!
最大的秘密不是這張聚眾賭博的傳票,而是……
“趙總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趙雲逸看了一眼上麵的日期,“應該有人來跟你談過吧,比如讓你從這個案子裏抽身出來,作為回報你要給他們做一件事情。”
許大勇猛地哆嗦一下,低著頭沒敢說話。
趙雲逸手裏還有半支煙沒抽完,他用手指燃燒的煙頭掐滅,“你可能不知道讓你辦事的人想幹什麼,你隻是覺得這樣對你有利。我估計他們也沒額外給你什麼錢財利益吧……”
“看樣子是沒有。”趙雲逸繼續說,“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們想要仙雲藥業,想把我從仙雲藥業裏踢出去。”
許大勇茫然的抬起頭,他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為什麼能讓趙雲逸被踢出去。
雖然許大勇有很多事不明白,但他和絕大部分員工都明白一件事。
他們能獲得如今的福利待遇,隻因為趙雲逸是仙雲藥業的老板,是趙雲逸願意把獲得的利益用更加公平的方式分配給他家。
要是沒有趙雲逸,仙雲藥業隻會變成無數血汗工廠的其中之一。
趙雲逸語氣逐漸嚴肅起來,“或許你以前一直認為工人兄弟的待遇不好,賺不到錢,又苦又累是因為企業家們黑心,一切錯誤都在資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誰給了黑心資方這麼大的底氣呢,可以毫無顧忌的在這片土地上無節製的壓榨剝削勞工,給資方提供背書的是誰?”
他盯著許大勇說,“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隻有勞動人民會幫助勞動人民,所有脫離勞動生產的人都不可信。你以前覺得辛苦覺得累,覺得上班要人命,是因為這些不事生產的人騎在你頭上歲月靜好。”
許大勇張嘴要說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似乎在進行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
趙雲逸翹起二郎腿,點燃第三根煙,還是他自己的紅雙喜,“你現在有一個故事需要說,我給你時間醞釀,一根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