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在家養了半個月的傷。我乖乖守在他身邊,貼身照顧了他半個月。
鬥嘴擼貓,日子過得挺快。就是我的廚藝實在不見長,十分慚愧。
靳寒川說,一個家裏不需要兩個人都會做飯。
我想想也有道理,於是心安理得地每天守著飯點,等靳傷殘人士給我端飯上來。
上次那兩個歹徒的事,調查也有了些眉目。
但也僅僅是有些眉目而已。
因為被靳寒川踹飛的那個,腦袋撞電線杆子上了到現在都沒醒。
另外一個是從犯,隻說他們哥倆是拿錢辦事,接活的不是他,而是昏迷不醒的那個。
所以他隻知道雇主是個女的,穿黑衣戴墨鏡口罩的,壓根認不出臉。
不過,人家指名道姓要他們毀了我蘇引秋的臉。先給了定金五萬,事成後再給十萬。
那兩個原本想當街給我拉一刀算了。可是見我漂亮起了色心,又想著先綁了拖到沒人的地方,開開葷再下手。
“果然色心耽誤事兒啊。”
我不知好歹地感歎了一句,自然是換來了靳寒川一記嚴厲的眼刀。
“你還挺自豪?”
我縮頭縮腦:“我這不是後怕呢麼?話說,我就覺得下手這麼狠的肯定是女的,難道真是杜雅琴?”
凱文之前幫我打聽了一下,我出事那天,杜雅琴正好出院。
她怕靳寒川,但可不怕離開了靳寒川的我。
估摸著是覺得毀了我的臉以後,靳寒川就不會要我了?
可能也未必跟蘇智恒商量過,就自己找人下手了。
這個賤人真狠啊!
不過也沒什麼意外的,她這種女人最是蛇蠍了。
表麵上跟蘇智恒蜜裏調油,狼狽為奸的,背後還不是懷了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我收到報告那天,也談不上興奮,更談不上解氣。
三萬塊買回來這麼個狗血的真相,我倒有點如鯁在喉了。
靳寒川罵我白癡。
“你知道了又怎樣?準備去告訴蘇智恒麼?”
我搖搖頭。
我說蘇智恒現在‘喪子之痛’呢,不是很活該麼?
我要真告訴他這孩子不是他的,那他反而解脫了。
“唉?你說,杜雅琴會不會是懷疑我偷聽到了她的秘密,所以派人來教訓我?”
我一邊擼風鈴,一邊腦洞大開。
“要真是這樣,我可就不能坐以待斃了。趕緊讓他們狗咬狗去,最好蘇智恒一氣之下把杜雅琴的臉也劃花!”
麵對我的猜測,靳寒川沒馬上表態,隻是眼裏那些冷洌的寒冰讓我覺得又畏懼又陌生。
良久後他說:“先算他倆頭上也行。”
我撫掌點頭,嗯嗯,這招好。
管他是不是的,先算這兩個賤人頭上!他們害死我爸,搶我家公司,還害我的孩——我沒說下去。
因為這半個月來,唯有那件事我再也沒跟靳寒川提起過。
他承諾了會幫我調查真相。我隻能等,不能催。
等著等著,我也想過會不會有天我自己就釋然了……
那天下午,林楓語過來拆線。
帶了個挺年輕的女孩子,一進門眼睛就在我身上嘰裏咕嚕地打量著。
我被她看得渾身發毛,手腳無處安放。
後來靳寒川下來,板著臉斥了她一聲。
她才吐吐舌頭,笑如銀鈴般可愛。
“嫂子,你別介意哈!聽說我哥突然結婚了,我實在是好奇的不行。這不,剛一放假,我就從W國溜回來了!”
靳晶晶笑眯眯地拉住我的手,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個漂亮如洋娃娃一樣的姑娘,還真是跟靳寒川有幾分相似啊。
“我妹妹,靳晶晶。”
靳寒川跟我解釋。
我自是不敢怠慢,畢竟靳晶晶算是我跟靳寒川結婚以來,見到的第一個家人啊!
“那個,晶晶你先坐,我去泡茶!”
我急忙起身往廚房去。
無論靳寒川要不要揶揄我平時家務做得像團毛線,有人來了裝什麼賢妻良母。反正我不能給靳晶晶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水燒好了,我端茶出來,看到客廳裏沒人了。
估計是上樓幫靳寒川傷口拆線去了吧?
我跟上去,沒等進房間呢,就聽到靳晶晶在洗手間裏跟正在洗手的林楓語說:“楓語哥,你覺不覺得咱嫂子跟雁清姐長得很像啊。你說我哥是不是故意找的?”
“別瞎說。”
林楓語輕聲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