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那之前錄口供的時候,您怎麼不說呢?”
聽了我接下來的一番敘述,女警皺了皺眉。
我搖搖頭,一臉抱歉地表示。
那個男的突然竄出來,講實話我一開始都搞不清他究竟是同夥還是路人。
而且巡警一到,他立刻就跑了。我當時嚇壞了,光顧著去看於藍,就給忘記了。
“蘇小姐,既然這樣,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也不知道這兩個警察為啥突然嚴肅了臉色。
難道就因為我前麵敘述的口供有漏洞,他們就要治我一個妨害司法的罪名?
那我真的太冤了!
麵對我的質疑,女警說,因為法醫的檢驗報告顯示,於藍並不是死於脖頸上的外傷。而是死於中毒。
那麼,作為最後一個接觸過於藍的人,我實在很難洗脫嫌疑!
“不好意思蘇小姐,我們也是公事公辦,請您配合!”
“慢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靳寒川的聲音。
他感冒似乎有點嚴重,以至於這麼嚴肅的話用濃重的鼻音說出來,還有點萌萌的。
“靳先生。”
兩個警察很明顯是知道他是誰的。先是敬了個禮,然後恭敬表示,希望我們能配合調查。
“是張署長讓你們來帶走我太太的?”
靳寒川冷笑一聲。
兩個警官麵麵相覷,但最後還是表示——法律麵前一視同仁,他們也是按流程辦事。
“我非本國國籍,蘇引秋是我的妻子。你們在調查涉及境外人事的事件是,也是這個流程?”
這下子,兩個警官都傻眼了。
理論上,應該是先去使館報備吧。
“靳先生,這——”
就在這時,我看到靳寒川的身後走出一位高大英俊且文質彬彬的男人。
戴著斯文的金絲眼鏡,眼神犀利,氣場不俗。
“二位警官好,我叫沈臨舟,是靳先生和靳太太的代理律師。接下來的調查,由我全權出麵。且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們承諾靳太太不會離開宣城境內。這一點,可以由靳氏集團做擔保。所以,我們要不要先換個地方聊?”
沈律師笑容恰到好處,半商量半強勢的口吻也十分得體。
而這兩個警察很明顯也是忽略了外籍流程上的細節。雖然破案心切,盡職盡責,但在這個程序上,多少還是有點理虧的。
於是他們道了聲抱歉,趕緊跟著沈律師一起出去了。
我縮在沙發上戰戰兢兢,等靳寒川過來,將我撿起來。
“一個人在家,隨便給人開門?”
他瞪我一眼,就像在訓斥過馬路不看紅燈的小孩子。
我委屈地扁了下嘴:“他們穿著製服嘛。”
“穿著製服就是警察?壞人臉上還寫著我是壞人?”
靳寒川表示,明天開始,讓凱文全程陪著我。
我連連搖手,我說凱文應該還是比較喜歡全程陪著你。
“話說,你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