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俊叫了一輛專車,帶我上去。
“先去醫院檢查一下,保險起見。”
他說著,目光輕輕瞄了瞄我的小腹。
我隻覺得身體一暖,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
可能是我的反應過於出賣內心,江文俊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你還沒跟他說?”
“我沒打算要,為什麼要說。”
我說。
“是麼?”
江文俊將一隻手擱在窗邊,輕輕敲擊著車身光滑的質地。
我深吸一口氣,直言不諱地問江文俊。
“江先生,你能跟我說句實話麼?”
“什麼?”
“你是不是用什麼來威脅靳寒川了?”
我盯著江文俊的眼睛,口吻堅定,不卑不亢。
江文俊愣了愣,隨即大笑:“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什麼人,能威脅得了靳寒川?”
我沒說話,但懷疑的眼神已經給出了我的答案。
我不接受江文俊的反駁,因為靳寒川也是人,是人就一定有弱點。
於是江文俊又說:“那我換個說法。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是可以讓靳寒川寧願放棄你傷害你,也要妥協的?”
這一次,我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我試探著說:“孩子吧……”
為人父母的,孩子是最大的弱點。
靳寒川和沈雁清的孩子得了病,隻要有辦法救他,靳寒川一定會盡全力去嚐試的。
哪怕別別人威脅,被別人套路……
所以江文俊說的有錯麼?比起那個孩子,我對靳寒川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師傅,麻煩前麵調個頭。”
江文俊突然對司機吩咐。
我嚇了一跳,急忙緊張追問:“你要帶我去哪?”
“機場。”
“什麼?”
我說江文俊你要幹什麼?現在去機場幹什麼?
“我必須要你親眼看一看,否則,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你解釋,你才能相信我不是一個別有用心的壞人。”
江文俊半開玩笑地說。
我不知道該不該拒絕,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麵對。
江文俊坐在我身邊,我的雙手抓在座椅的一端,心中亂如狂麻。
“你說,長著和另一個人一模一樣的臉,究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的事,要被這樣懲罰?”
身邊的男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冷不丁地閃了個激靈。
“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