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綰君真的是幫靳寒川做事了?
眼下,我似乎就隻能想到這唯一的一種可能了。
愛天使福利院,那裏會有我要知道的……
真正的答案麼!
我獨自出門,上車。
根據網上查詢到的信息,從這裏駕車過去應該有四十幾分鍾。
從今天偷聽唐安遠和秦雅說的話裏,我得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趙媽媽的手裏,有一份什麼樣的紙質檔案?
上麵會有靳寒川‘急於’銷毀的東西?
而且,他的話裏提到過孩子。
福利院,孤兒,棄養……
靳寒川會跟哪個孩子有關呢?
難道是小夏?
可是小夏的事,最壞也不過就是他和別人的女兒而已,這其中又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秘密呢?
懷著這樣又忐忑又亢奮的心情,我一路都開得很超速。
趕到福利院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半。
鐵門白牆灰瓦,還有綠的不怎麼新鮮的草地。
我把車停在荒蕪的道邊,一個人往破舊的門亭處打聽。
守衛的是個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耳朵還有點背的老師傅。
他靠在一個掉了漆的椅子上,閉目聽著小電視裏的軍事新聞。
“大爺您好。”
我將雙手扒在窗台上,湊頭上去跟他打招呼。
“唉唉!當心別碰!”
大爺詐屍一樣睜開眼睛,跳起來。
“這油漆還沒幹呢!”
我慌忙抬起雙手,一片白兮兮的。
“這是剛粉刷的牌子嘛!唉!”
大爺從裏麵出來,絮絮叨叨地過來,擠到我身邊。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剛沒注意。大爺,這是愛天使福利院吧?”
“改了!”
大爺拎著被我按上半掌指紋的標牌,大眼珠子白了我一下。
“看看這寫的啥?第三軍區特需指揮實驗基地!”
“這——”
我整個人都懵了。
兒童福利院,改成特需指揮實驗基地?
這不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麼?
“那,那這裏的孩子們呢?”
“明天就搬遷了。瞅那,不是正打包著呢麼?唉,今天啊,也是我在這裏的最後一天了。”
循著老大爺的手指方向,我看到主樓後麵的大貨車似乎正在裝箱。
明天……就要搬走了?
我來不及道聲謝,便快步往那邊去。
“請問,趙媽媽在這邊麼?”
我看到兩個工作員,應該是這邊福利院的誌願者。
“你是問趙紅英還是趙阿慧,我們這裏有兩個趙媽媽。”
聽到其中一個這麼說,我頓時傻眼了。
話說唐安遠和秦雅就隻說了趙媽媽,我的確不知道趙媽媽叫什麼啊?
“我……”我隻能如實搖搖頭,“我不知道是哪位趙媽媽,我來是想跟她谘詢一件事,大概一年多前有個嬰兒。”
“我們這邊每天都有棄嬰,男的女的?”
“我……”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唐安遠的話講得並不明白。
這時候,另外一個誌願者搖頭說:“要不這樣,你先去找惠姨吧。紅英姐現在可能不方便,因為就在半小時前,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過來找她。現在她們在裏麵談話呢。”
“一個年輕的女人?”
我想起剛才停車的時候,外麵的確還有一輛私家車的樣子。
“那個女的是不是叫秦雅!”
我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