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衍肆意索取,她渾身痛得像是碾壓過一般。
眼淚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沒入了發梢,可是對方都毫無反應。
他一次又一次地奪去了她的呼吸,絲毫不克製內心的憤怒,將所有的情緒都傾注到了動作上。
能夠和鬱衍在一起,曾經是南棠心中的一個夢想。
她從沒有想過,夢境會變成血淋淋的現實,鬱衍一手毀掉了她的憧憬和希望。
不知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鬱衍才起身離開,將她一個人扔在了房間裏。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破爛的布偶娃娃,隨時可以舍棄,不值得他留戀。
這一晚的恣意,讓南棠發了整整兩天的高燒。
她的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差,情緒又格外低落,一點不配合醫生的治療。
醫生瞧見這樣的情況也是不住搖頭,而鬱衍那邊又下了死命令不準她死,逼得他們一針一針營養劑不斷地打。
鬱衍始終留南棠在家裏,這讓從昏迷中蘇醒的林漪漪不免有了危機感。
自己把事情都做絕了,卻還是沒能讓那個男人對南棠完全死心。
鬱衍不但沒有趕南棠出去,反而叫人治她的身體,想讓她恢複健康。
林漪漪不得不有所防備,她不可以讓鬱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任由南棠的存在,隻會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
她必須盡早解決掉這顆定時炸彈,讓那個女人卷鋪蓋走人。
“阿衍,”這天林漪漪乖巧地坐在床上,吃著鬱衍命人準備的蝦仁粥,小心翼翼地說道,“姐姐她還好嗎,我真得好擔心她,怕姐姐一時想不開又做出那種事情來......”
她故意不去怪南棠,而是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仿佛一切都是她不小心造成的,就是為了讓鬱衍更加的心疼。
“你不用管她,”鬱衍滿是關切地注視著她,可是腦海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南棠痛到淚水盈眶的樣子,“我不會再讓她傷害到你了。”
那是報應,他努力地說服著自己,他不該有絲毫的動搖和猶豫。
這都是南棠理應承受的,她做了那麼多的惡事,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過兩天是她母親的葬禮,你避開一點,以免她發瘋又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鬱衍這句話看似是在意她,可實際上卻讓林漪漪詫異不已。
他恨那個女人恨到這種地步,竟然還願意為她的母親舉辦葬禮。
他到底是有多放不下南棠,甚至願意放她出房間。
在鬱衍的眼中,南棠的確是作惡多端,但她的母親南夫人卻也的確叫人敬佩。
那種骨子裏透著的素養,為了女兒狠下心自殺求他原諒,都讓鬱衍為之動容。
南夫人的命是救不回來的了,不過他不介意為她舉行一場簡單的儀式,告別她的過去。
這是數日來,南棠第一次跨出那個房間。
她麻木地被鬱衍的助理帶去了母親的葬禮,在看到墓碑的刹那,淚水控製不住地湧了出來。
她悲痛欲絕淚水根本止不住,卻一點哭聲都沒有,像是將所有的痛苦和難受都吞咽進了肚裏。
鬱衍站在不遠處,注視著她不斷顫抖的肩膀,眸子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的心在隱隱地作痛,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對方是惡有惡報不值得同情,可是他卻難以抑製內心的情緒。
南棠不知道自己在母親的葬禮上哭了多久,感覺眼淚都要流光了,幾次差點昏厥過去。
她被感情衝昏頭腦的這三年時間裏,母親承受了家裏的巨變,還要到處尋找她的下落。
對方究竟經曆了多少的苦難,南棠簡直不敢想象。
她恨鬱衍也恨自己,如果自己早一點明白一切,也不至於拖累家裏麵,讓父親母親也跟著遭殃。
她正哭得傷心,一張紙巾忽然送到了眼前。
南棠神色頹然地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眉頭緊鎖地注視著她。
對方鼻梁挺拔五官俊秀,眉眼微微上揚,一身利落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格外得幹練。
“擦一擦吧,以後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