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剛剛從鬱家老宅逃走,就和別的男人在晚會上親密共舞。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她在自己母親的葬禮上認識的,當真是冷漠薄情到了極致。
一曲結束,南棠同司邢走到旁側休息。
有人認出了司邢是頗有名氣的律師,主動過來攀談。
南棠很識趣地讓到了旁邊,隨手拿起一杯香檳,在大廳一邊閑逛著。
司邢的事情自己沒必要摻和,包括他的人脈和事業。
他們之間的了解不多,還僅僅保留在朋友的那層關係,雖然是盟友,可也要保持距離。
南棠對他有提防之心,不過卻也莫名有種安心感。
她待在司邢的身邊時不需要考慮太多,仿佛那個男人值得信賴,絕不會背叛自己,能夠成為她堅實的後盾。
她想起了對方說過的那些話,偏著頭思索著,總覺得兩分奇怪。
為什麼這個在母親葬禮上第一次見的男人,卻給她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似乎早在多年前,甚至是小時候,他們就已經見過麵了。
她問過司邢,不過那個男人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他越是隱瞞越是叫人好奇,他的身上總有許多的秘密讓南棠想要深究。
南棠專注得沉思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朝她走來的男人。
等到她發覺不對的時候,對方已經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沒人的角落。
“鬆開!”
南棠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望著麵前臉色陰沉的鬱衍,整個人也跟著繃緊。
事情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想要做什麼?!
他是嫌自己還不夠慘嗎,步步緊逼絲毫退路也不給她留。
“鬱先生,我沒忘記的話您是有女伴的,請你不要隨便對其他的人出手好嗎?”
和鬱衍單獨待在一起,喚起了南棠噩夢一般的回憶。
身體,孩子,至親。
他奪走了對自己而言最為重要的東西,傷得她體無完膚,光是呼吸都覺得胸口在隱隱作痛。
南棠不明白對方此時此刻攔下自己的理由,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抵觸的反應。
鬱衍瞧見她那提防的眼神,心裏也變得更加不痛快。
方才和司邢共舞的時候,她明明一臉的放鬆,好像把自己都托付給了那個男人。
才認識那麼短的時間,她就無可救藥地迷戀上旁人,怎麼不叫鬱衍發惱。
他伸手掐住了南棠的脖子,手上並沒有完全使力,逼迫她抬起眸子和自己正視。
“南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冷然地注視著女人那倔強的神情,一字一句發狠地說道,“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到現在為止你依舊是鬱家的少奶奶,我鬱衍的太太,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清楚後果!”
南棠聽到鬱衍的這番警告隻想笑,什麼鬱太太什麼少奶奶,鬱衍竟然還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他不是厭惡她到連親自動手都不願意嗎。
“鬱先生,你好像搞錯了吧。”
她緊緊地攥著手指,不讓自己的身子本能地顫抖,明明白白地說道:“我已經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了你,我的意思也很明確。”
“繼續下去隻是徒增痛苦,不如彼此放了對方的自由,去尋找屬於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