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放下碗筷,目光正好和他們對上。
隻見其中有一老人,頭發斑白,一張滄桑的臉龐上透出紅潤之色,毫無龍鍾之態。
他拄著一根拐杖,步履穩健,兩隻眼睛一來就停留在她的身上。
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年約六旬的那位老者朝著自己走來。
樣貌不凡,衣炔飄然,仔細看過去,南棠還竟感覺到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見過。
那老人直接坐到她麵前,透著威嚴的光芒,“你就是棠棠?我南家後人?”
南棠疑惑,雖說她南家在帝都確實有些勢力,可也隻是生意比較往來頻繁,再者帝都不止一個南家,江都也不止一個姓氏為南的企業。
“您莫不是找錯了人。”
在南棠的記憶裏,他父親從未和她提過自己還有什麼親戚。
南城此時走近,輕輕抬起南棠的手臂,轉過來,露出了腕中央的一顆豆大的紅痣。
“傻妹妹,我和你說過無數次了,這帝都雖有很多個南家,可龍州僅有一個南家,那也是你母親的娘家。““隻可惜當年除了那樣的意外,你母親肯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當年龍州突發了一些狀況,所以不得已派出了幾支分支。”
”為了躲避仇家,你們才來到了帝都,眼下龍州那邊的事全都處理完了,南家重新回歸。““你母親是龍州南家唯一直係,而你作為南家最小的一派,自然就是你母親之後,南家的直係唯一繼承人。”
南城的一番話將她聽得越發糊塗,龍州?那可是世界第一大都,帝都在他眼裏都算不上什麼。
在那裏的南家南棠自然也有過耳聞。
一夜之間遭人報複,幾乎全部破產。
可神奇的是就在一個月前,龍州南家沒有任何征兆重返龍州,吞並了當時龍州第一大企業,也就是南家的仇敵吳氏。
當時那個消息可以說是轟動了全世界。
可當時南棠心思根本不在哪兒,隻是草草記得看過一眼,便忘記了。
眼下這麼一想,這不就是南城和自己提過的事嗎?
還記得南城在一個月前和自己提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可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從小就生活在帝都,關於龍州的記憶她根本一點都記不起來。
她搖了搖頭,感覺不對勁。
那老人察覺到了南棠的疑慮,便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
淡淡的檀木香沁入口鼻,十分清香。
“孩子,打開看看吧。”
南棠半信半疑的接過,輕打開,裏麵竟然是一個金鎖,上麵還刻著兩個字,南棠。
南棠反複觀察著金鎖,突然眼前一亮,“這金鎖是我出生以來一直帶著的,但在我二十歲卻不見了,當時我清楚地記著掛著金鎖的紅色布條被我磨壞了,難道……”
那老人微微一笑,“沒錯,這是你母親郵寄到龍州的,目的就是想有一天,我們可以將你接走,可惜,你母親竟然出了那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