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南棠拿起包便要離開。
鬱衍一把拉住她,沉思許久。
接著發出一聲顫音,“你就這麼恨我嗎?”
白駒過隙,經年流轉了許多年。
他曾在夢中無數次的乞求,可以讓她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這一次,他似乎如願了,可是她卻好像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她了。
南棠眸色漸漸變暗,眉頭微微皺起,迷離的目光中似乎蕩漾起一斂水色,平靜且淡然。
“沒有愛,從何談恨?”
她略顯慌亂,分明早已手足無措,但卻仍要強壯淡定。
其實鬱衍反而希望她衝動一些。
哪怕見到他可以走過去狠狠扇幾巴掌,再打他一番,臭罵他一頓。
起碼這樣他知道,她還在意,隻有在意,才會有喜怒哀樂。
可眼前南棠的表現卻一度讓他心死。
她如今的平靜驀然,臉上也未揚起一絲怒意,反而這樣的她,讓鬱衍感到了害怕。
害怕她是否真的對自己徹底死了心。
“我不相信,棠棠,眼下你回來了,我不管你是想報複還是想證明,但這都說明一點,你還沒有徹底對我心死!”
鬱衍的眉間浮現出一絲無奈,自嘲般的勾起了嘴角,朝她走近。
可南棠卻下意思往後退了幾步,清澈的眼眸伴隨著晶瑩般的透徹。
她努力定了定心神,抬起雙眸。
“鬱總和我是什麼關係?叫的這麼親密,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怕是要誤會。”
“到時候若是哪位鬧到公司,我可未免能給她留一分情麵!”
“誤會?”
鬱衍聽罷一怔,接著一聲苦笑。
這樣的疏離淡漠,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沒想到切實聽到,心中還是會疼。
聞聲,南棠眉頭一皺,下意識抬起頭看向鬱衍,卻剛好撞上他深邃的目光。
一瞬間的四目相對,不知為何,竟讓她心跳加快了許多。
她趕忙一把推開鬱衍,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她沉穩的屏住呼吸,再次抬起頭時又恢複了那種平靜和淡然。
“鬱總,我實在沒時間再和你耗下去,請您讓開!”
南棠禮貌且淡漠的語氣,讓鬱衍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短暫的沉默寂靜橫亙在兩人中間,半晌,咖啡店安靜地讓人覺得異常。
鬱衍頓了頓,隨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首飾盒,放在了她手上。
“這是五年前你落在房間的,我知道這個對你很重要,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南棠頓了頓,心裏好似想起了什麼,緩緩打開盒子。
隻見裏麵是一串佛珠,上麵的吊墜上刻著邧勤二字,那是她失去第一個孩子時起的名字。
是想讓他一生勤勉,幸福平安,可沒想到他還沒睜眼看過這個世界,就被人扼殺了。
看到這串佛珠,南棠好不容易壘起的堡壘再次破防。
她忍不住瞥眉眼含憤怒死死盯著他,話中帶著譏諷,“人都沒了,留下這個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