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
鬱衍聽罷南棠這所謂荒誕無稽的言辭,頓時心中燃氣一番怒意。
他一雙大手伸過去,眼睛瞟向她脖頸處雪白如凝脂的肌膚,猛地上前吮咬了上去。
疼的南棠不禁傳出一聲大叫。
“鬱衍,你混蛋,放開我!”
南棠用力,狠狠抬起腳朝著他的肚懟了上去。
鬱衍一個沒反應過來,頓然被疼的下意識後退。
隻見南棠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被吮吸出血的吻痕和牙印。
南棠趕忙推開她,嘴裏傳出嘶的一聲。
還沒等鬱衍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在了他的耳畔。
接著南棠一把死死拽住他的衣領,素來溫潤如玉的南棠,此刻竟顯得異常激動。
“你卑鄙,無恥。”
“五年時間了,鬱衍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你始終都是那麼自私,不管是在我第一次遇見你,還是林漪漪汙蔑我時,你當機立斷站在她那邊的時候。”
“你其實永遠都是以自我為中心,一副大男子言聽必從的模樣。”
“難道在你心裏,我們每個人都是你的仆人嗎?”
“隻要任何人忤逆了你的意思,都會看作對你的不屈服。”
“我倒想問問鬱總,難道你覺得這樣才是公平的嗎?”
南棠此刻也借著酒勁兒,說出了自己五年來都未曾敢問出的話。
一直以來,她都有種仿佛生活在鬱衍陰影下的感覺,壓抑得讓她透不過氣。
那種感覺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限回彈的黑洞,就算你奮力爬起,最終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聽罷南棠的話,鬱衍的酒醒好像清醒了一些。
甚至他也在心中不斷懷疑著自己,難道真如南棠所說,自己竟然這麼可怕?
鬱衍緩緩抬起雙眸,看向她脖頸處那泛紅的吻痕和牙印。
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下了這麼重的手,剛想過去安慰道歉,南棠卻下意識後退遠離。
那種眼神就好像躲避一個厲鬼般的害怕。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但情緒依舊難掩的激動。
“你受傷了,我先帶你去醫院。”
鬱衍沒有解釋南棠的疑問,而是拉起她的手便向朝會場外走去。
但不料,卻被南棠一把狠狠甩開。
“這就是鬱總所謂的打一巴掌再賞個棗吃嗎?”
南棠雙手抵在他的肩膀,用力竟將鬱衍推出一米遠。
而後她緩緩抬起手低下頭,冷著臉拿出一包紙巾。
將脖頸上的血漬奮力擦除,狠狠將紙團扔在了地上。
他見到南棠對自己竟如此厭惡,心仿佛被子彈擊中了一般的疼。
鬱衍黑眸中透著倍顯銳利的寒光。
眼睛掃向南棠時,卻又是平靜的,仿佛無關痛癢。
可隻有他自己心裏感受得到自己有多疼。
他頓了頓,緊咬後槽牙,從嘴裏說出了一句鬱總從未說過,也自認從不會說的話。
“對不起……”
“這個道歉遲到了五年,我知道五年前你受了很多傷,很多委屈,我也知道那個孩子……”
“閉嘴!”
“別和我提那個孩子,當初,是你斬釘截鐵的簽下了死亡證明書,是你親自終結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