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看著胸口不斷溢出的鮮血,內心頓感慌亂不已。
她不斷的叫喊著鬱衍的名字,可是無論怎麼叫,鬱衍都不應。
隻見他的臉色慘白,麵容間帶著一絲意識的緊皺眉頭。
這狠狠一刀下去,他又怎麼會不疼。
可是見到殺了人,那些早已窮途末路的人,竟絲毫沒有覺得一絲愧疚。
隻是扔掉刀柄的手略感慌張傳出一絲顫抖。
“老,老板,我們殺了人,這可怎麼辦啊!”
隻見那個領頭的所謂李總,麵容依舊猙獰,兩股眉頭擰在了一起、一臉的橫肉在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顯得是那樣恐怖,宛如地獄間的惡魔一般。
“怕什麼,那個人說過,隻要替他複了仇,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他擔著。”
“我們這些人,隻不過正常做事罷了。”
南棠緊緊的抱著鬱衍,聽著在那些人口中螻蟻般生活的侮辱,頓時心中火起。
“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難道你們不怕司法,不怕報應嗎!”
南棠表麵雖然和他們爭執,但眼睛卻一直看向他們側邊的那個房間。
她知道,如果鬱衍再這樣下去,血會流幹的。
她必須先想個辦法刺激這些沒有人性的亡命之徒,嚐試從中先給鬱衍止血。
但是那些人心底以及手法的恐怖,遠在南棠想象之外。
那些聽罷南棠的話,露出一臉的狡黠。
“你猜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若是怕死,就不會用盡各種手段將你們騙來。”
“還有,你以為我們想做這亡命之徒嗎?這都是鬱衍給逼的。”
“若不是他我們也不會家破人亡。”
“就當我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報仇的時候,有一個好心人,答應隻要我們讓鬱衍身敗名裂,他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錢,叫我們遠走高飛。”
“這麼好的一筆生意,我們怎麼會錯過。”
“不過就是可惜了你這麼一個大美人,怎麼會和鬱衍這個沒有人心的木頭混到一起。”
“如果你現在願意和我們走,我保證,今天的事隻當是一場意外,除了我們以外不會有別人知道。”
南棠聽著眼前這些人滿嘴的汙言穢語,隻覺得惡心到反胃。
她狠狠瞟了他們一眼,進而將視線轉到桌子上擺放的刀叉。
如果今天真的逃不掉了,她也絕對不會做這些人的奴隸和走狗。
與其被侮辱,倒不如直接死去。
說罷,她輕緩的慢慢將受了傷暈倒的鬱衍放下,而後嘴角露出一絲舒緩的笑容。
“鬱衍啊鬱衍,我從來沒想到人生的開始,是從和你的一場悲劇開始。”
“到了人生的結局,也是和你死在一起。”
“看來這輩子你我終究是逃不過宿命的玩弄,我隻希望下輩子再也不要愛上你,哪怕隻是作為朋友留在你的身邊,我也知足了……”
說罷,南棠徑直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推開站在她麵前的凶悍男人。
她幾乎是鉚足了全身的力氣,絲毫沒有猶豫的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刀,死死抵在脖子上。
“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