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騙我?嗬。”李言嘲諷地笑出聲,“口口聲聲叫著鬱衍,但據我所知,你們依舊複合了不是嗎?”
“不是,你誤會了。”南棠眼神坦承。
“我隻相信親眼所見,南棠,我後悔了,我忘不掉你,我真的忘不掉你。”李言冷笑著,“和我離開吧,離開那個可怕的男人。”
“對不起,我覺得學長你誤會了,我對你,真的隻有感謝。”
“聽著,南棠。”李言側過臉,唇附在她耳畔,仿佛含著她的耳珠在說話,“我不管你還愛不愛他,亦或者上了他得當,但是,從現在開始,我都不會再放過你了。”
說完,李言低下臉去吻她的臉。
“不要……”
南棠躲無可躲,隻能縮緊脖子,閉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吻沒有落下來,耳邊安靜得有些異常,南棠慢慢睜開眼睛,隻見李言緩緩放下手,身體僵直,太陽穴旁抵著一把槍,槍身漆黑得發亮。
南棠順著槍身看過去。
握著槍的人,是鬱衍。
他筆直地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看著李言,薄唇抿著,瞳眸深寒,帶著殺意,修長的手握住槍,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散發光芒……
“……”
南棠是第一次看到槍,當即嚇得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尖叫出聲引來旁人。
“你想殺我?”李言站直,笑了一聲,沒一點被嚇到的樣子。
他轉過身,直麵鬱衍,任由漆黑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臉。
鬱衍仍握著槍,俊龐冷峻,目光透著一股陰沉的幽冷,沒有開槍,也沒有放下。
四目相對。
就這麼對峙著。
“走開。”鬱衍轉臉睨向一旁嚇得白了臉的南棠。
“鬱衍,你別亂來……”南棠連吸好幾口冷氣,呆呆地看著他不豫的臉色,再怎麼樣他們不還是表兄弟嗎?
“走開!”鬱衍冷冷地瞪過去,聲音冷得可怕。
南棠執拗得沒有動,伸手想去拉鬱衍又怕不小心走火,隻能就這麼幹站著。
倔女人。
鬱衍狠狠地瞪她,伸手拉開一扇門,把李言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進去,從裏邊鎖上門。
“砰——”
南棠衝上前,被隔絕在門外,頓時嚇得心幾乎都跳出來,不會鬧出人命吧。
他們到底是兄弟還是仇人,怎麼這樣……
門內,是一個偌大的貴賓休息室,沒有南棠想象中的烽火狼煙。
鎖上門,鬱衍握著槍的手便垂了下來,臉色卻依然冷漠。
“喝什麼?拉菲,還是酒精度高一點的?”李言像沒事人一樣走到酒櫃前,細細挑著酒。
“……”鬱衍一言不發,冷著臉走到沙發上坐下,將槍擱在茶幾上。
“我需要定定驚。”李言挑出一瓶酒精度數極濃的酒,倒上兩杯,走向鬱衍,眉目間染著憂鬱,聲音卻帶著痞味,“我剛差點可是被我的弟弟殺死了。”
“……”
鬱衍蹺起一腿,優雅地坐著,盯著麵前的酒,沒有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