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一切都在她腦海裏透亮起來。
她隻是鬱衍的危機公關,隻是他的擋箭牌。
等風頭一過,外界對她這種蕩婦自然會各種勒令詆毀辱罵。
而那時候鬱衍的形象不禁絲毫不受損,還會受到外界同情。
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和家族內定的未婚妻淩莈結婚。
原來是這樣……
在鬱衍眼裏,她一定可笑死了。
她隻是一時的擋箭牌而已。
“不會吧。他連這些都沒告訴你?”淩莈詫異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南棠,“那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他的妻子吧?”
“……”
南棠被問得心口一滯,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光一樣,讓她站都站不穩。
鬱衍站在樓梯上,沉默地看著南棠,看著她的反應,搭在扶手上的手握緊成拳,十分用力。
淩莈盯著南棠。
南棠的手抓住了衣角,好久才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揚高聲音,“是,那又怎樣,我對他早已沒了感情,現在有的隻是利用罷了。”
南棠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隻有她自己知道,笑的有多麼假。
聞言,鬱衍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狠狠地陷進掌心裏。
“是嗎?”淩莈笑,聲音十分利落幹練,“委屈你了,南小姐。”
“無所謂,反正我們隻是彼此利用,你客氣了。”
“南小姐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等一切過去,我會安排你出國,你不用留在國內受委屈。”淩莈朝她點了點頭,姿態高貴極了。
“不用了,我受不起。”
南棠隻覺得此時自己心口空洞洞的,好像在漏風一般。
“不過有句話我還想問你。”淩莈試探地看向她,“你這些天和他住在一起,不會和鬱衍……”
“淩小姐大可放心,我和鬱總隻是相互利用,我還沒有可恥到如此地步。”
南棠明白,抬頭望了一眼樓梯上的身影後,不假思索地搖頭。
“嗯!”淩莈明顯鬆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從美國帶了禮物過來,也有給南小姐買。”
說著,淩莈要走,抬眸忽然望見樓梯站著的人,眼裏有著明顯的喜出望外,但還是驕傲地微仰著下巴,“偷聽別人說話可不是紳士的行為。”
“……”
鬱衍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連話都沒有說一句,轉身便朝樓上走去。
“鬱衍你……”淩莈一臉失望、失落。
南棠黯然,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
鬱衍回到臥室,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回美國。
電話接通。
不等對方說話,鬱衍陰冷地開口,“我說過,不要試圖控製我的生活。”
“連父親都不叫一聲,這是我們給你的教養?”鬱衍的父親權奕天在那端不悅地道,“你應該知道,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鬱衍也就沒有今天的鬱氏集團。”
鬱衍冷笑。
“和淩莈多培養培養感情,娶了她,占有了淩氏股份,對鬱氏隻有好處。”對麵那人正是一直被鬱衍隱藏至今的養父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