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還沒上齊，南棠喝著牛奶，淩莈看著菜色道，“是湘菜啊，我還是比較想念我們在美國吃的法式大餐。”
淩莈好像是知道鬱衍不會回應，淩莈又看向南棠，“南小姐你知道嗎，鬱衍每次去都能吃下一大盤披薩。”
但是南棠記得是鬱衍從不喜歡吃這些西餐。
“是嗎？”南棠小抬了一下臉，客套疏離地笑一笑。
“是啊，我和他可是青梅竹馬。我對他再了解不過了。”
“哦。”
南棠聽著，酸奶喝光了。
“說夠沒有？”鬱衍冷冷地開口。
餐廳裏的氣壓一下子低下來，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壓抑氣氛。
南棠靜默。
淩莈也閉上了嘴。
晚餐在低氣壓中結束，南棠正要站起來離開，一個保鏢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捧著一疊文件，朝淩莈恭敬地低頭，“淩小姐，資料拿過來了。”
“這是你父親要我帶給你的。”淩莈拿起最上麵的一個文件翻開，紅唇鮮豔，勾出一抹笑容。
不用看也知道這裏麵無非都是威脅鬱衍就範的一些資料。
聞言，鬱衍冷冷地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放下刀叉，從餐桌站起來，冷漠地丟下一句，“跟我去集團。”
“好。”淩莈笑著站起來，沒有看南棠一眼，跟在鬱衍身後離開。
南棠一個人坐在那裏，坐了很久很久。
淩莈在她麵前永遠一副貴不可言的姿態，像隻驕傲的孔雀，說話沒有攻擊性，但她又不是白癡，怎麼會聽不出來淩莈字字句句都在透露和鬱衍一起長大的情份。
淩莈對她防備性是十足的。
她從來不招架，自認沒資格，人家是家族認定的未婚妻，她算什麼？她什麼都沒有。
哪怕這個屋簷再大，都是壓抑。
夜深，南棠習慣性地從冰箱裏取出一瓶酸奶，剛走出餐廳就看到淩莈站在大廳的垃圾桶前削著蘋果。
驀地，淩莈抬頭看了某個方向，而後毫不猶豫地在手指切了一刀。
“……”
南棠驚詫。
順著淩莈剛才的視線看去，隻見鬱衍正從樓上走下來，南棠心裏瞬間了然。
“哎，受傷了。”
鬱衍走過淩莈身旁時，淩莈低頭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指，血滴在蘋果上，細細的眉皺起來。
南棠沒過去，借著柱子的遮擋往前望去。
鬱衍冷漠地掃了淩莈一眼。
“下次小心點。”淩莈看向鬱衍，有些無奈地笑，接過一旁的紙巾捂住手指。
鬱衍徑自往一旁走去。
“……”淩莈有些失望，但沒做什麼。
“你什麼時候走？我叫人安排機票。”
鬱衍忽然轉過身，冷冷地看向她。
“我不走，我可是來嫁給你的。”淩莈道。
“這絕不可能，我現在有夫人。”鬱衍冷笑。
南棠站在牆後麵，像個小偷一樣聽著他們說話。
“鬱衍，她是假的，她根本不愛你。”
淩莈走到他麵前，像隻開屏的孔雀，沒有受傷的手摟上他的脖子，像看著自己的專屬品。
“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