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李言已經完全在南棠的眼睛裏看不到光芒的存在了。
“你這並不叫逃避,是鬱衍將你變成這樣的,我定不會讓他好看。”
“不,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是我自己釀成的後果,我自己承擔。”
“可是南棠,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受傷,說實話,我此次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你。”
“我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幸不幸福,隻要看到你幸福,我願意退出。”
“但你若是不幸福,我可以拋下一切帶你走。”
聽到李言的告白,南棠隻感到感動。
如果當初第一眼遇到的人是他,南棠定會毫不猶豫選擇李言,而並不是此時的鬱衍。
也就不會造成如今這個場麵,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
但此時若是說愛的話,南棠真的說不出口。
因為此時她的心裏已經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哪怕鬱衍這樣對她,哪怕她心裏裝著家仇。
但是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對鬱衍的情感。
“謝謝你,學長,有這句話,我很開心。”
“但是這畢竟是我自己選擇的生活,在這裏有我必須要不顧一切守護的一切。”
“所以我不能離開。”
“我所要守護的東西太重要了,我再也不能,也再也不敢失去那些。”
李言其實對南棠的這種感覺也能感同身受。
畢竟他曾經也是被鬱家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拋棄過得,他比誰都更懂那種感受。
那種被世界拋棄的感受。
“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會尊重你。”
“謝謝你,學長。”
“現在幾點了,我要回去了。”
“早上七點。”李言說,“不急,你倘若就現在這樣回去,看到那些討厭的人,你覺得你會平靜嗎?”
“我已經休息得很好了,至於那些人,我隻當做看不見就好了。”南棠道,認真地看向李言“也祝你一路順風。”
“不用我送?”
“你不是說你是悄悄回來嗎?若是被鬱衍知道,我想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吧。”南棠道。
她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李言領著她走出臥室,走到外麵的酒櫃前,從櫃子裏拿出一瓶紅酒,邊開紅酒邊問,“你不好奇我們兄弟的關係?”
兄弟關係……
南棠站在一旁,淡淡地道,“好奇是有。我自己甚至還猜測了一點……但我想,你們十年前感情不是還很好麼,那現在再不和,兄弟始終是兄弟,拆都拆不散的。”
聞言,李言握著酒瓶的手一頓,聲音低沉下來,“他和你說的?”
“嗯,一點點。”
“是啊,十年前,我最重視的就是我這個弟弟,回美國探親時,我們整天在一起,打球、看球賽……”李言在兩個酒杯裏倒上酒,如同自言自語似地道,“不過他倒是沒有反感我,但是他的家人可就不一定了。”
因為畢竟在美國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鬱衍都在他養父的操縱下,一直以來都不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