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巾落下來,掩住她的雙眼,她沒了視覺,隻剩下感官沉淪在鬱衍的狂熱中……
不管她是不是有體力,他還是瘋狂地索愛,似乎比平時更加需求她。
連續幾天,她都是昏昏睡睡的樣子……
三天後,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被擦的光亮的地板上。鬱衍端起水杯,微仰著頭顱,將水全部喝下才接著道,“我們複婚吧,這一次是真的……”
突兀的一句問話。
“……”
南棠聞言呆住了,呆呆地看向他漠然沒什麼感覺的俊龐。
“你還是猶豫了……”
鬱衍黑眸掃向她,目光留下一抹陰霾,就好像眼睛被籠罩了一層陰雲。
“……”
南棠的長睫閃了閃,條件反射地躲開他的目光。
她不知道為何鬱衍會突然這麼說,是蓄謀已久對她的愧疚,還是事發之後對她的歉疚。
甚至她都在懷疑,這是他想為墨豔開脫的話。
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而她也未曾對他真正的原諒。
“南棠,我隻是想聽你一句實話,你之所以想同歸於盡,隻是從未相信過我。”明明是疑問句,但他的口吻是肯定的。
“……”
南棠咬住了唇。
“南棠,看著我。”兩人坐在餐桌直角的兩邊,鬱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貼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他,目光冷冽,“告訴我!”
他的手很用力,在她下巴上捏出紅印。
“……”
南棠看著他,沒有說話,任憑他怎麼捏她都不回答,但眼裏的黯然與一抹內疚還是出賣了她。
鬱衍凝視著她,很久,他放下手來,眼裏的陰霾濃鬱得化不開。
南棠的心口泛著疼。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在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內心其實第一直覺就是要為父母報仇。
而在麵對複仇對象是鬱衍養母的時候,她確實猶豫過要不要選擇放下。
但是最終她的腦袋還是完全被仇恨覆蓋住了。
尤其在知道墨豔明知道這是一場根本無法挽回的騙局,還毅然決然的陷害他的父母,她的仇恨心就更甚了。
一個助理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捧著一疊資料,擱到鬱衍手邊的餐桌上,“鬱總,這是公司緊急……
“出去。”
鬱衍冷冷地道。
“是,鬱總。”
助理低頭轉身離去。
南棠看著鬱衍,她不懂他想幹什麼,隱隱覺得不安,莫名地有些害怕。
她坐直在椅子上,雙手一直把弄著桌布,神情很是不安。
而鬱衍的麵色冷淡,伸手拿起資料上方的一個盒子,從裏邊拿出兩本小小的紅本,丟到她麵前。
“這不是……五年前的結婚證嗎?他怎麼會……還保留著?”
南棠見到那兩張熟悉但又被倍顯陌生的紅本,臉上的疑雲越發布滿。
她原以為,鬱衍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唯一鑒定過他們相愛的痕跡,哪怕它是冰冷的。
“你還記得嗎?”鬱衍淡漠地道。
南棠的腦海頓時閃過當時領取結婚證的場景。
隻記得那天她並沒有好好打扮,隻是臨時收到了來自父母的告知,有人在外麵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