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米9的身高，一身純手工的西裝，線條筆直，棱角分明的一張臉，輪廓弧線繃著，眉如刀，黑眸如刃，高挺的鼻梁下，一雙薄唇抿著，麵龐冷峻，沒有表情，身上散發著冷冽如冰的氣場，生人靠近即傷……
沒錯，除了鬱衍，帝都誰還有這種本事。
南棠怔了怔，他怎麼在這裏？
她還以為，她又要不知道過多久才能再見到他。
“……”
李言看向鬱衍，眉頭微蹙。
鬱衍目光陰沉地看著比肩而站的兩個人，英俊的臉又冷了幾分。
繁華的商場前中心地段，不少行人紛紛圍觀，目光停留在鬱衍和李言兩個外貌出色的男人身上。
“南棠。”小唐湊上前來，在南棠耳邊懊惱地小聲道，“不好意思啊，我聽到鬱總今天會到商場這裏商議一場收購案，所以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我隻是想助攻來著……我沒想到你會……”
“……”
助攻。
果然好助攻。
南棠有苦說不出，轉頭朝李言道，“學長，那你先走吧。”
她的語氣正常、平常。
其實她心裏沒什麼鬼，隻是知道鬱衍和李言一直是對峙的狀態。
李言看著她，沒有說話，鬱衍已經大步朝他們走來，視線冷冷地落在南棠的身上。
“叫人。”
鬱衍從薄唇間吐出兩個字，強勢，不容置喙。
跟在鬱衍身後的保鏢們和工作人員立刻低頭，齊刷刷地喊道，“夫人！”
聲響如雷。
“……”
南棠受驚，不明白鬱衍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乖巧地走過去，朝他身後的人客套而官方地道，“辛苦了。”
她是不可能當眾讓鬱衍沒麵子的。
鬱衍低眸，冷冷地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直到在他身邊站定，鬱衍抬起眼挑釁地看向李言，勾起薄唇，似笑非笑，一個字都沒說。
卻勝過千言萬語。
“……”
李言的臉色很難看，看著南棠從他身邊離開，走向鬱衍。
像在他眼裏放了慢鏡頭。
預示結局一般。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先維護鬱衍。
始終，三個人都沒有直接交談的話語。
鬱衍抬步朝前走去，走過李言身旁前，鬱衍側過臉，冷笑一聲，然後繼續朝前邁步。
“……”
南棠對上李言陰鬱的視線，想起他昨晚的告白，南棠有著說不出的歉意。
“別走。”
李言無聲地張嘴，說出這兩個字，目光近乎是乞求。
南棠的步子頓了頓，而後抱歉地張嘴，“對不起。”
她也是無聲的。
說完，她追隨著鬱衍的身影離開。
鬱衍在商場的會議室開會，商討收購細節。
偌大的休息室外，保鏢們站成一排，時刻警戒著，休息室裏，南棠坐在沙發上等待，得不到鬱衍的點頭，她不可能隨便離開。
鬱衍坐在那裏，像是冰川上的雪，冷傲而孤獨，他臉色鐵青，眸子譏諷地看著她，薄唇慢慢噙起一抹再諷刺不過的笑容，“是，我習慣了，所以你們這兩個就膩在一起，給我報應。”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