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確定他是不是那晚和我在酒店發生關係的男人。
如果是,我更不可能跟他再發生點什麼。
反而,我應該將他大卸八塊,或者,讓他負責!
可他要是不認孩子該怎麼辦?
他模樣俊朗,氣質也很出眾。
他一定有什麼隱疾,或者是性格極差,家裏極窮,才需要在街上隨便拉個女人去應付家裏的催婚?!
我腦中閃過他開麵包車的形象。
“既然怕,那還勾引我做什麼?”薄津琰一瞬鬆手,打開浴室門往外走,“洗澡!”
我在浴室愣了半天,這特麼現在有個麵包車的都這麼橫了麼?
現在是他有求於我好麼!
要不是為了找到孩子的爸爸,我才不會跟他在這裏浪費時間!
猶豫一陣,我還是打開花灑洗了個澡。
熱水澆身,終於有一絲真實感。
回想今天,從得知懷孕,到被陸巡和他媽媽毆打侮辱,強迫離婚,再到陸巡說自己不孕,甚至還有了小三,最後到薄津琰,一幕一幕,都發生得太過突然,我猝不及防。
二十分鍾後,我穿好衣服出去,薄津琰坐在沙發上抽煙,桌上還放著一個酒瓶和一支酒杯,姿勢慵懶,氣質不俗。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個普通屌絲男。
沙發的一端,竟放著一床疊好的被子,和一個枕頭。
見我出來,他眼眸眯了眯,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捏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這個是……”我指了指沙發上的被子和枕頭,“打算睡沙發?”
薄津琰濃眉挑起,用有些泛紅的眼瞥了眼床:“和你一起睡床也可以。”
我真是想咬斷舌頭,再扇自己幾個巴掌。
就沒見過我這麼蠢的人,還給自己挖坑。
“那,那你喝完酒把燈關了。我先睡,你睡沙發注意別感冒了!”我昧著良心關心了他幾句。
想著他能睡這裏也好,等他半夜睡著,我偷偷去扒開他領口,看他肩膀上有沒有傷,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畢竟這種機會千載難逢,要等下次,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
我挪步到床上,和衣而睡,卻一直睡不著。
畢竟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同一個房間,任誰也不可能沒有警惕心,更不可能安穩。
況且,我還要等他先睡著,去扒他衣服,看他肩上有沒有疤。
思前想後,我拿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給閨蜜鄭小雨,把今天的遭遇詳詳細細跟她說了一遍。
淩晨十二點多,她也許已經睡了,沒回我。
而我側身閉著眼睛,清醒地等著薄津琰睡覺。
沒一會兒,燈便被他關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又慌又清醒。
直到聽到沙發上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我才心慌地悄悄下床,怕弄出聲音,連鞋都沒敢穿,跟賊一樣又輕又緩地走過去。
越靠近他,我心越慌,似乎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好不容易走到沙發旁,我用手在他麵前揮了揮,確認他睡著了,才慢慢蹲下,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捏他領口。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酒氣,我的手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比我高許多的體溫。
捏住他衣服領口的時候,我手指都在發顫,能聽到心髒在胸腔劇烈而快速的跳動聲。
剛要一鼓作氣往下扒拉,薄津琰灼熱的手猛地將我的手捏住,聲音低沉暗啞:“你這是睡不著,想睡我?在沙發陪你還不夠,要我到床上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