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把我逼到絕境,我或許現在還會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動惻隱之心。
可他做的所有事,不僅把情分耗盡,還讓我對他厭惡至極。
“妤妤,你說話啊!”陸巡還要抓我的手,卻被我甩開。
剛收回手,被薄津琰一把握住。
他的手將我手心裹住。
我看著陸巡的臉,心像被針紮了一下。
“陸巡,你是錯了。你錯在不愛我,還欺騙我感情,利用我,花我的錢,你錯在婚內出軌,錯在縱容楊春香算計我……”
我越說嗓子越疼,如鯁在喉。
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竟然要奪眶而出。
我仰了仰脖子,要把眼淚逼回去。
“你錯在,要把我逼上絕路,還想訛我一筆錢,錯在把我視頻放網絡上,讓別人唾棄我,我成為眾矢之的。”
我越說,越想把陸巡千刀萬剮。
“終上所述,你該進監獄!”
我的眼淚已經幹涸在眼眶。
陸巡不值得也不配我流任何一滴眼淚。
他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臉色煞白。
楊春香趕緊把他扶起來,扶到沙發上。
她此刻也沒有了囂張的氣焰。
低下頭,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周妤,你不能做這麼絕!好歹,你和陸巡結婚三年,他都養著你,沒讓你賺一分錢!”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個,我心裏的火和委屈更重了。
我冷笑:“你們知道我有多渴望自己能獨立自主,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嗎?你和陸巡是怎麼說的?你們說,女人要什麼工作,在家做全職家庭主婦就可以。無論如何都不要我出門拋頭露麵。為了陸巡,我忍了,結果換來什麼?”
說到這兒我就氣得渾身發抖。
楊春香見我並不打算忍讓,又開始惱羞成怒:“不讓你工作你都能勾搭上野男人,要是讓你出去工作,豈不是……”
她還沒說完,陸巡苦著臉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別再繼續說下去。
她頓了頓,猶豫一下,歎氣:“周妤,我們也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不是嗎?陸巡才不到三十歲,不能進去,不能有案底。”
陸巡在她旁邊拚命點頭。
可我現在,隻覺得他們嘴臉醜陋,惡心至極。
“我也才二十幾歲,你們是怎麼毀了我的?”我起身,身子晃了晃,才站穩。
楊春香和陸巡也跟著我站起來。
“妤妤……”楊春香眼底透著一絲情緒,來拉我的手。
我一瞬抽出手,揚起巴掌,猛地打在她臉上。
“你是長輩,我本該敬重你。可是你的所作所為,不配!這一巴掌,是我還你的,盡管,遠遠比不上你對我下手重。”
我說罷,看向陸巡:“一百萬,盡快打到我賬上!到賬的時候,我們去辦離婚!”
再轉身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脫力了。
薄津琰摟住我,帶著我走出陸家。
回到他的麵包車上,我心情差到了極點,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看不出來,你理智又心狠。”薄津琰挑眉,眼底帶著幾分對我的讚許,“說吧,要姓陸的待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