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跳了一下，猶豫著接通。
薄津琰語氣有幾分嚴苛：“你跑去哪裏了？”
我盯著手上的離婚證發呆，不知怎麼就莫名其妙脫口而出：“民政局。”
“你離婚了？”薄津琰的語氣輕了許多，“現在還在民政局？我過來找你，剛好你證件在身上，我們領證。”
“我……我不可能和你領證的，現在我有事，先掛了！”
我掛了電話，心口怦怦跳個不停。
腦海中又出現薄津琰幫我退燒的一幕。
我晃了晃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幕。
很久沒得到過關懷的人，突然被人照顧，心裏複雜又不適應。
冷藏了很久的心，被溫暖。
雖然不至於融化，卻……
讓我有異樣的感覺。
**鄭小雨帶我去吃了湯鍋，又看了場電影。
出來的時候，又到了晚飯時間。
晚飯還沒洗完，白斯然竟然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我用眼神示意鄭小雨，她聳聳肩讓我接。
“白斯然，什麼事？”我咬著筷子。
我邊講電話，邊想起他的樣子。
“那個，小雨跟你在一起嗎？我聯係不上她。如果你們在一起，能不能……”
“啊，我在外麵吃飯呢！我給她打個電話試試！”
白斯然明顯有些失望，但還是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看到鄭小雨垂著眼眸，有一瞬失落劃過眼底。
我沒追問，她心裏真實的想法。
“服務員，來一箱啤酒。”鄭小雨打了個響指。
我知道，阻止肯定是沒用的。
所以任由她胡鬧。
不到一個小時，鄭小雨喝了杯半箱，眼含醉意，臉上的妝都花了。
眼角，開始潮濕。
“小雨，可以了，我有點困了，我們睡吧！”我隻是找個借口把她叫回去早點休息。
“睡什麼睡！”鄭小雨拍了拍桌子，“說好的慶祝離婚，走，姐們兒帶你玩兒去！”
結了賬，我擰不過她，代駕直接把我們帶去一個會所。
下車後，鄭小雨不顧我的阻攔，把VIP卡遞給門童，讓他安派幾個帥氣的男人來。
我不敢走，怕她自己在這裏出事，隻能硬著頭皮陪著。
進了包間沒多久，果然十來個男人排著隊進來，站成一排讓我們挑。
鄭小雨靠在沙發上，醉醺醺地指點江山：“你，你，你，還有第六個，第九個，第十個，留下，其他的出去！”
我看著這些男生，不自覺就拿靠枕擋住了肚子。
可不能把孩子就教壞！
到現在，我還不是隻能寵著她，任由她發泄胡來。
包間裏音樂聲不大，但燈光五顏六色，晃得我頭暈。
鄭小雨讓人開了酒：“你們今晚，把我和我的乖乖伺候開心，一人給你們兩萬！”
那些男人趕緊就圍過來了，坐在我和鄭小雨旁邊。
還有兩個開始唱歌跳舞，時不時露出腹肌出來。
我不由感慨，有錢真好。
隻是，這場麵，我隻在電視上看過，看得我麵紅耳赤的，又躲不開。
正發愣想著怎麼哄她回去，一個穿著白T恤頭發染成藍色的男人坐到我旁邊。
“姐姐，我們玩骰子還是劃拳？或者……姐姐想玩點別的？”
他說話有意無意拿腿蹭我，我躲都躲不開。
他見我不說話，又湊到我耳邊，用迷惑的聲音問我：“姐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