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薄津琰很規矩。
可是他迷迷糊糊,說了幾句醉話。
“我不會辜負你,隻要你聽我的話。”
“周妤,事已至此,你就好好跟著我,待在我身邊。”
**第二天睡醒,也不算早,上午八點多。
薄津琰已經醒了,正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看著平板。
這應該是他的常態,可我倒有些不適應。
習慣了他開麵包車的形象,他突然這樣精致地出現在我麵前,我有些發懵。
“豆漿還是牛奶?雞蛋還是麵包饅頭?”薄津琰收拾得幹淨清爽的樣子確實讓人有些著迷。
可我也不是十幾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至於因為一個人的皮囊就傾心。
“都可以,豆漿饅頭吧,我先洗漱。”我下床到了衛生間,也不想再矯情。
隻是,多少有些不習慣。
刷牙的時候,我胃裏翻滾難受得厲害,直接忍不住幹嘔起來,很要命。
十分鍾後,我才收拾好出去。
第一次領略到孕吐,實在不舒服,仿佛五髒六腑都要幹嘔出來。
拍著胸口坐到沙發上,薄津琰把豆漿雞蛋和饅頭遞給我。
其實我根本吃不下,但為了寶寶,我一定得吃。
薄津琰從抽屜拿了一盒葉酸出來:“等會兒吃三片試試,吃完跟我出去。”
我點點頭,把豆漿喝完。
這樣平淡的你來我往,我竟然覺得有些滿足?
我一定是瘋了!
我立馬在心裏提醒自己,別沉迷,這是暫時的假象,等今天過後,我就回鄭小雨那裏。
的確,從昨天進別墅開始,我就像是在做夢。
吃了葉酸,薄津琰帶我出去。
我身上穿的,依然是薄津琰給我準備的衣服。
好在他仍然開著他的麵包車。
我沒問他去哪裏,但我還是提心吊膽,一直看著路邊的街牌。
二十來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一個小區門口。
門口早就有一個中年男人等著。
見我和薄津琰下車,他點頭哈腰地迎了過來。
“薄先生,您來了。白少爺有交代,要我在這兒等你。走,我們回家說。”
薄津琰挑眉,一臉不屑:“你認得我?”
“不不不,是白少爺說,開麵包車的準是你,我才……”中年男人一身西裝,看著也不是缺錢的人。
白先生,是白斯然?
那眼前這中年男人是誰?
我不明所以,卻也隻能跟薄津琰走。
到了中年男人的家,我立刻明白過來,他的身份。
因為,小黎從樓上下來,叫他“爸爸”。
小黎的父親?!
薄津琰帶我找小黎的爸爸做什麼?
我看了他一眼,他卻氣定神閑地帶我坐下。
薄津琰坐下之後,中年男人就叫小黎給我們倒茶。
“爸……我……”小黎有些不情不願,可還是倒了水。
薄津琰碰了碰鼻子:“姓黎的,你知道我來找你的意思?”
男人的聲音都在發顫:“是是是,白少爺已經告訴我了,他,他說,我女兒,我女兒……惹你不高興了。”
薄津琰嘴角勾起,挑眉緩了半晌才道:“不是得罪我了,是惹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