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琰走後,我把頭蒙在被子裏想了很久。
最終,打電話跟小雨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聽薄津琰的。
住他這裏,但不跟他領證結婚。
“對了,小雨,我突然有個想法。”我頓了頓,心跳有些快,“薄津琰這麼在意我肚子裏的孩子,他有沒有可能,就是孩子的……”
不然,我找不到理由薄津琰會選中我結婚。
就算他是為了應付他家裏的人,也不至於選中我這個懷著孕剛離婚的女人。
可是,他肩上的確沒有疤,薄慎行有。
而且薄慎行給我的頭發,檢驗出來,的確和我肚子裏的孩子確定為親子關係。
“那你打算怎麼辦?”鄭小雨電話那頭傳來敲鍵盤的聲音,應該是在公司。
我想了想:“我回頭,想辦法拿到薄津琰的頭發,再去醫院,做一次鑒定。”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冒出這種瘋狂的想法,但我冒出這個想法之後,就愈發控製不住想實施。
有的念頭一旦萌生,就無法摁滅。
“乖乖,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一會兒轉幾萬塊錢過來,你先用著,你那一百萬,暫時別動!不要客氣,這錢以後是要還的,我記著賬呢!乖點,有任何事,第一時間跟我聯係!”
“好!”
我也不說什麼感謝的話了,我和小雨之間,不是客氣幾句就好的。
她對我的幫助,我一筆一筆記在心上。
**當晚,薄津琰回來時喝了些酒,不過他很安靜,自己洗了澡便到床上來睡了,一句話都沒說。
我不知道,他是心情好,還是隻是困了想睡覺。
我輕手輕腳下了床,出了臥室到樓下廚房,可我沒找到剪刀在哪。
要剪薄津琰的頭發,無疑是老虎頭上拔毛。
萬一他醒了,大概我今晚就不可能安生了。
可是,今晚是個絕佳的機會……
我找了好久,實在沒找到剪刀,隻能隨手拿了把水果刀上樓,輕手輕腳回了臥室。
剛走到床邊,蹲下。
他的呼吸時重時輕,我定了定神,屏住呼吸伸手去捏他的頭發。
手指剛碰到他的發梢,他便一個側身捉住我的手腕。
我的心跳立刻漏掉半拍。
啪……
臥室的燈,一瞬亮了。
我身體僵著,仍然蹲在地上,一隻手拿著水果刀,一隻手的手腕被薄津琰捉住。
他低頭,眯了眯眼,四目相對,我心虛到抓狂。
他,不是睡著了嗎?
“怎麼,要謀殺未來的親夫?”薄津琰說話帶著淡淡的酒氣,每一個字很輕,卻吐詞清晰。
我心髒狂跳,不知所措地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薄津琰一把將我手中的水果刀抽走,扔在床頭櫃上,然後直接將我整個人拉起,拖到床上。
他湊近盯著我,呼吸近在咫尺:“不打算解釋?”
“我……我……”
我難道要說,我幫他修理頭發?
滑稽!
“薄津琰,對,我是想殺你!”我竟然一咬牙,順著他說了,“你逼我結婚,我……我厭惡你。”
薄津琰本來一臉嚴峻,忽然被我這個荒唐的說辭逗笑:“哦,那你動手吧!重新把刀拿起來,殺了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