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看著他俊朗的臉,心緒複雜。
傭人哆哆嗦嗦不敢開口。
薄津琰直接拉著我坐到沙發上:“打電話給他,再打給老頭,告訴他們,我和少夫人回來了!”
我:“……”
少夫人這個稱呼,我實在是排斥。
“這……可是……”傭人有些猶豫。
薄津琰的腳抵在茶幾上,很是不屑:“這種事,要我親自做?”
“我……我這就打。”傭人說著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我很不自在地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溫柔地男聲響起。
“怎麼,小琰這是舍得回家看哥哥和爺爺了?”
說話間,輪椅已經到了沙發前。
正是薄慎行。
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被拖到酒店強行手術的畫麵,頭皮發麻。
薄慎行微笑著,目光在我身上淡淡掠過。
我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
薄津琰卻很閑散自在,一隻胳膊搭到我肩上,把我摟進他懷裏。
“大哥,我沒回來看你們,是我規矩不夠。”薄津琰的舌頭抵了抵臉頰,“但大哥三番四次,越過我,私下找我未婚妻,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薄津琰的話聽得我心驚肉跳。
他一口一個未婚妻,一口一個少夫人,煞有其事那般。
薄慎行倒是比我淡定,推了推眼鏡,又抬手讓傭人給我們倒茶。
“我記得,你以前是不婚主義的,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薄慎行每個字都很溫和,卻富有攻擊性,“看來,以前受過的情傷,忘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薄津琰受過情傷?
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可他卻冷笑一下:“大哥,別扯沒用的,我今天來,是要當麵跟你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說清楚你這麼多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胡鬧嗎?”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響起。
我巡聲看去,那天的老頭子穿著中山裝拄著拐杖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看來,這就是薄津琰的爺爺。
看著這一家子人,我頭皮陣陣發麻。
為什麼我會被卷入這場漩渦?
老爺子走近,直接一拐杖敲在薄津琰抵在茶幾上的腳上。
“沒規矩的東西!”
薄津琰也不惱怒,漫不經心地把腳放回地上。
“爺爺,上次你說她是別人的妻子,現在她離婚了。”薄津琰喝了口茶,“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他說著,從外套內包裏拿出一張疊好的檢驗報告單,展開放到茶幾上,用手指點了點。
“這是檢驗報告單。”薄津琰字字清晰,“而且,她雖是已婚,但她老公,是有心無力,沒碰過她。”
我簡直尷尬到用腳趾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他究竟在說什麼!
我實在沒忍住,偷偷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他略略皺眉,卻把我摟得更緊了。
“爺爺,我要跟她結婚。”薄津琰也不管在場的人臉上的神情是多“精彩”,隻自顧自說著,“當然,你同不同意,都改變不了我的選擇,我隻是通知一聲。不過你會得到一個重孫,或者重孫女,期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