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為什麼,我這樣輕易就被薄津琰的糖衣炮彈打倒。
生日那晚的場麵曆曆在目,此刻卻覺得我手腕上的手鏈在發燙。
“他老朋友來了,去接一下很正常。”我強打精神,“大哥如果隻是叫我來說這些,那大可不必的。挑撥離間的事,還是少做。”
薄慎行的動作停住,溫和地看著我:“你不介意?哪怕他跟你結婚,可能是為了借腹生子,你也不介意?”
我強迫自己穩住心神,起身理了理衣服,卻覺得小腿有些發軟,晃了晃:“孩子已經懷上了,是我的,我不會讓他被誰利用,成為誰的工具。”
薄慎行聽罷,又開始輕咳起來:“他的別墅,有一個房間一直鎖著,你可以進去看看,相信,裏麵會給你驚喜。”
“謝謝提醒,我跟我丈夫的事,和你沒關係。”我說完也沒打招呼,就出去了。
薄慎行也沒叫我,任由我離開。
打車回薄津琰家裏的路上,我越想越心堵,索性讓司機調轉車頭去了鄭小雨家。
下車後,我雙腿都還在發軟。
我不喝酒,也沒有喝酒的習慣,可此刻我竟想大醉一場。
開門進去,我直接倒在床上。
心髒沒由來得發緊,難受。
明明我對薄津琰沒有感情,為什麼會難受。
因為他利用我?
可明明一開始,我也知道他有自己的目的,不是麼?
那我為什麼還會如此難給你過。
手機在包裏震動了很久我才反應過來。
屏幕上“薄津琰”三個字撞進眼睛,我看了幾秒,直接掛斷,把手機扔到一邊。
可他再次打過來。
看著這個名字,我有些厭惡,就像對陸巡一樣厭惡。
男人都是這樣嗎?喜歡吃鍋望盆。
或者說,可以隨意對一個人好,卻隻是隨手對她好。
薄津琰打第五個電話進來的時候我才接通。
“你在哪?”他語速有些卡快,語氣陰沉。
似乎,還有一些急切。
我聲音悶悶的:“在鄭小雨家裏,反正你也沒在,我就過來了。”
我一直勸誡自己,跟薄津琰不要置氣,我和他不過是形婚夫妻罷了,我不必有情緒。
可是,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緒難以自控。
“好,等我。”薄津琰說完就掛了電話。
二十來分鍾後,薄津琰再次打過來,讓我下樓出小區。
也好,有些事,正好跟他說清楚。
收拾好情緒洗了把臉下樓,薄津琰竟然開了輛黑色布加迪威龍停在路邊。
他就靠在車邊,嘴裏叼著一支煙也沒點。
我走過去,雙手環胸:“這初戀白月光回來了,煙也不離手了?還換著豪車開,不開你的麵包車了?”
薄津琰當即臉色有些難看,把煙往地上一扔,想伸手拉我。我側身一躲,往後退了一步。
他臉一黑:“薄慎行跟你說的?叫你去,就說這個?”
“是啊,你的好大哥怕我被你騙,善意提醒我。”
薄津琰往前一步,拉著我就把我塞進副駕駛:“我希望你長點腦子!”
說完,他砰地一聲關了車門。
他還有理了?
已婚男人瞞著妻子去接初戀回家還有理了?
等他上車後,我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就湊近瞪著他:“薄津琰,做錯事還這麼有理?那你直接把你初戀帶回你別墅好了,反正你留了個房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