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按在小腹上,看著酒店大堂的賓客。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想起之前在薄家的時候,我被薄慎行和這老爺子看輕,甚至擠兌,千言萬語間都是讓我把孩子做掉。
我忽然,起了報複心態。
我清了清嗓子:“忘了告訴各位,我懷孕了,是薄家的孩子。不過,不是我丈夫薄津琰的。”
我不顧在場人議論,像打遊戲殺瘋了一般。
薄津琰一把將我拽過去,怒目而視:“該死的,你究竟要做什麼?”
薄津琰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這叫不守婦道。”
婦道?
我抬頭,就差給他兩巴掌了。
薄老頭子走到我麵前,他身材並不高大,一米七五左右,站在我麵前,卻有一種壓迫和被束縛的感覺。
“來人。”他蒼老的雙眼雖然渾濁,眼神卻堅定得嚇人,“把她,帶出去。”
他的話一落音,薄津琰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語氣擲地有聲:“我看誰敢!”
鄭小雨也跑過來,要帶我走。
可白斯然不知道從哪裏出來,把她半摟過去:“他們家的事,你不要參與。”
鄭小雨扯著嗓子罵他,就在這時,來了幾個人,強行把我和薄津琰分開。
我被拖出酒店大堂,塞進一輛黑色轎車。
“得罪了,周小姐。”他們兩人進來,把我夾在中間。
“你們帶我去哪裏!”我激動大喊,“那老頭子要是敢動我肚子裏的孩子,我跟他拚命。”
剛說完話,我的嘴被塞進一團布條,直接把我舌頭壓住,隻能發出嗚嗚聲。
我全然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
緊跟著,他們連我眼睛都蒙上了。
視線陷入一片漆黑。
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才停下來。
他們把我拉出車,扶著我走。
又是上樓梯,又是進電梯。
而且,電梯是下行的。
大約十來秒之後,他們拉著我走出電梯。
等臉上蒙著的布條被人扯開,我隻看到一個光線暗淡的環境。
這是一個房間,可比起薄家幾個人家裏的房間來說,雲泥之別。
這簡直不能稱之為房間。
就是一間水泥毛坯房。
他們把我嘴裏的布團取出來,“你們要幹嘛!”我看著這個毛坯房,除了一張破沙發之外,空空如也。
他們話不多,隻有一個穿著黑衣服戴著耳麥的人跟耳機裏說話:“人已經在這裏,是不是要進行手術?”
手術?
是要,把我肚子裏的孩子打掉嗎?
我瞬間心亂如麻,更慌了。
“你們別動我!”我歇斯底裏起來,“這個孩子好歹是薄家的孩子……”
戴著耳機的男人嘴角朝下,公事公辦:“老爺子說,這個孩子不清不楚,是誰的都不知道,沒必要了留著。”
他們話音落下,有人推門進來。
入眼便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他們進來就把我按到沙發上,從醫藥箱裏拿出麻藥和輸液瓶。
“放開我,放開我!”我怕得渾身發抖,語氣急切,“薄津琰和薄慎行會殺了你們的。我可以給你們錢,要多少我都給,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