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下一下不停發抖。
所以說,我再次被薄津琰算計了嗎?
那孩子……
我一定要想辦法,拿著他們的頭發,去一趟外地,甚至外省的醫院。
外省的醫院,總不認識薄津琰也不認識薄慎行。
隻有不認識他們的人,才值得我信任。
薄慎行的眉眼柔和,表情平靜。
他朝我伸手,我猶豫著把手身過去。
他把我的手按在他肩上,隔著襯衫,我都能摸到那道疤。
我心裏咯噔咯噔狂跳,那晚的所有感受全都席卷而來。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急忙縮回手。
“現在,回憶起來了嗎?”他的語氣溫和,看我的眼神溫柔帶水。
我的臉更紅了。
“你說那晚是你,就是你吧!”我假意相信,心裏卻一心想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他們的話,我誰的也不信。
**要拿薄慎行的頭發很容易,我讓鄭小雨給我弄了點助眠的藥,放在薄慎行杯子裏,等他睡前倒水給他喝下。
三更半夜我估摸著他睡著了,拿著剪刀進去,剪了一撮他的頭發,放在透明袋子裏。
現在有了薄慎行的頭發,我又該怎麼去拿薄津琰的頭發?
我不確定我再聯係薄津琰,他還會不會理我,我又怎麼去找機會拿到他的血或者頭發。
現在還有個最要緊的,是我怎麼離開這個城市,去別的醫院做檢驗。
第三天,薄慎行去公司之後,我給薄津琰打了個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心裏一直發慌。
明明這幾天,我們誰也沒聯係誰,但撥通他電話的瞬間,我總會想起跟他待在一起的一幕幕。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嫂,什麼事?”
我一愣,是白露菡的聲音。
“薄津琰呢?把電話給他。”我語氣一下子就冷了。
白露菡的語調小聲了些:“他剛做完運動,在洗澡呢!”
我心裏咯噔一聲巨響。
雖然知道他們在同居,但是白露菡這樣露骨地說出來,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我和薄津琰還有一張結婚證在手的緣故吧。
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又過了二十分鍾,我打過去,關機。
我立馬訂了去臨省省會城市的機票,最快三小時後起飛。
順便,在網上預約了醫院的檢查。
**到醫院要做的程序也不複雜,就僅僅交錢,把東西交給他們,再取我的頭發和血。
然後,就是等第二天下午過來拿報告。
第一次到陌生城市,我也沒什麼心情閑逛。
隨便吃了飯就回酒店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十分,我接到醫院電話,說薄慎行的頭發有問題,讓我重新再交一份過去。
我捏著電話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頃刻間,絕望。
難道,要回去一趟再來?
我不死心,再次打電話給薄津琰。
這次,是他接的電話。
“什麼事?”
現在才早上九點多,他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疲憊。
“薄津琰,我想見你。”我直接開口。
薄津琰在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