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白斯然照顧她,我就不想跟薄津琰瞎混了。
多跟他待一會兒,心裏就更壓抑一分。
薄津琰的臉色明顯一沉,有情緒。
“你不去?”他注視著我,也沒有多的表情和言語,“老子為了你出生入死,你不去?”
所有人都看著我,我看著薄津琰包紮好的傷口。
“好,我去。”我放棄了掙紮,“我跟你們一起去。”
**四個人,一輛車。
鄭小雨和我坐在後座,薄津琰坐在副駕駛,白斯然開車。
小雨手上把玩著手銬,嘩嘩作響,好像要把手銬捏碎。
我知道,她雖然表麵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她一定恨極了那個女的。
她隻是不想讓我擔心,想讓我心裏好過一點。
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明顯顫了一下。
“乖乖,我沒事。”她衝我眨了眨眼,臉上還是花的。
我拿濕紙巾幫她擦了擦臉,很心疼,卻故作輕鬆:“我才不覺得你有事,你有錢有顏,我哪兒哪兒都不如你,擔心你,還不如擔心擔心我自己呢!”
吃飯的時候,氣氛倒是很輕鬆,誰也沒多提這次的事。
直到晚上,我陪小雨去溫泉酒店,我衝了個澡,就坐在池子邊上泡腳,小雨在裏麵泡著,兩人聊天。
我沒有問她前幾天怕不怕,她肯定怕。
但她問我,那段時間,我有沒有怕。
“當然害怕了!我不怕別的,我就怕你出一丁點兒事!”我一想到,就想眼紅鼻酸。
鄭小雨愜意地泡著澡,貼著麵膜,一副心情舒暢的樣子。
“行了,別想這麼多,老娘好幾天沒睡覺了,泡完我們啥也別想,好好睡一覺,後麵的事後麵再說。”鄭小雨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神色,“那個女的,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誰,把她弄得要死不活!”
我笑起來,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或許人經曆過的東西,不一定讓人成長,但是一定會讓人越來越沉心靜氣。
就好像那個女人讓我在薄慎行的食物裏放藥,我甚至連遲疑都沒有,便扔了藥瓶,即便我不認為薄慎行是善茬,但至少輪不到我做傷天害理的事。
翌日清晨,薄慎行家的阿姨給我打電話,說他昏睡在床上,怎麼都叫不醒。
我急忙從床上坐起來:“送醫院了嗎?他以前會這樣嗎?”
阿姨在電話那頭急得要命:“先生昨天晚上就跟我說,今天他要睡久一點,讓我別吵他,還說有什麼事給你打電話,不要叫醫生。我昨晚就覺得不對,但是不敢多想,今天我等了好久,先生都沒下樓,我就上去請他了,結果……結果他還躺在床上,地板上有一個藥瓶。”
我一聽到藥瓶,瞬間清醒了:“我馬上回來,你先叫醫生!”
“可是……可是先生昨晚就交代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叫醫生,他……”
“人都這樣了,不叫醫生,還等什麼!”我邊說邊下床,穿衣服穿鞋子,跑到浴室洗漱,“阿姨,你先叫醫生,我馬上回來,半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