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我說得對,的確就是這個道理。
幾個人繼續吃飯,我吃著吃著,打算看一眼時間,翻開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還有幾條微信圖片。
舅媽發來的。
那照片,是家裏被弄得一片狼藉,還用紅油漆寫了字。
當今社會,竟然有這麼大膽目無王法的人?
要讓人還錢,大可以去法院。
後麵的圖片更是慘不忍睹,夜晚,喻安安被綁著,扔在河邊的橋上……
我看得觸目驚心。
舅媽的電話再次閃進來,我猶豫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鍵。
“小妤,就當是舅媽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之前舅媽對你有誤會,態度很不好,也沒尊重你爸媽,舅媽真的錯了。你救救你妹妹好不好,求求你了,救救你妹妹!”
我心口好像在被一把錘子一下一下地砸。
如果是爸爸媽媽還在,他們應該不會希望我是一個如此冷漠的人。
舅媽雖然有錯,喻安安雖然不夠成熟,但終究我也不想看到他們家七零八碎的樣子。
“好,我想想辦法。”我有些無力,講完就掛了電話。
鬼使神差地,我看旁邊的薄津琰。
他仍然板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也像是沒聽到我剛剛打電話的內容。
“弟妹,怎麼說?”白斯然這個好奇心重的人又開始叨叨。
我沒心情搭理他,隻說:“五百萬,想辦法讓胡越出。還有就是……能不能讓胡越收手,不要欺負喻安安了。喻安安才十幾二十歲,大好的年紀,就這樣被他毀一輩子,他真的良心能過得去?”
白斯然沒說話,隻看了眼薄津琰。
薄津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吃完了就走。”
昨天,他為了我把薄慎行揍了。
我卻沒有領情。
現在他這副態度對我,也是我活該,情有可原。
我不想求他。
但是白斯然多次看他,意思分明是隻有薄津琰能治得住胡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薄津琰說。
如果我求他幫忙,他應該會很不屑地看我一眼,然後高傲地拒絕我。
“那就走吧!”我起身,拎起包,也不肯跟他低頭。
鄭小雨和白斯然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麵無表情沒說話,隻是起身,結賬走人。
幾個人到餐廳外麵,薄津琰直接上了他自己的車,跟白斯然說了一聲,直接一腳油門走了。
鄭小雨和白斯然兩個人看著我。
我聳聳肩:“那算了,讓喻安安自生自滅吧!胡越那人,沒興趣了也就不折騰了。五百萬……還了還會有下一個五百萬,一直是個窟窿。下次胡越不知道還有什麼招子等著她。我能救她一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每次都我幫她解決好?”
鄭小雨心疼地看著我,她把我的手拉住:“沒事的乖乖,如果胡越真的要作一下,白斯然會嚐試阻止他的,實在不行就再找薄津琰。
我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鄭小雨又拉著我:“要不要給薄津琰好好說說,他一定治得住胡越的。你不知道,找不到你那段時間,他挺著急的,結果你給他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