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又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好啊,想玩我,也看看老四你玩不玩得過我。”
其實來的路上鄭小雨已經跟我簡單說過了。
胡越這人,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紈絝子弟。
他之前心眼很壞,基本來說就是談過的女朋友都被他折磨過,或多或少無一例外。
他從來沒把女生放在眼裏,隻是作為他取樂的工具。
而且他在家跟他媽媽關係也不好,可以說是想怎麼就怎麼,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
相對來說,他更聽他爸爸的話。
我聽完就覺得這男的,後半輩子總有一個時候在監獄裏。
一定會被治服服帖帖。
“那開始啊!”薄津琰眼皮子都沒抬,沒把胡越放在眼裏。
我坐在旁邊,吃著鄭小雨給我拿過來的水果,也沒什麼興趣看他們玩。
我見過我爸打麻將,自己也玩過,都是有輸有贏,而且下一張什麼牌,根本就沒人知道。
可是,到了薄津琰這裏。
他好像能看穿其他三個人手裏的牌。
別人打什麼,他好像很能看得出來。
而且,隻要是胡越打出來的,他都能要得住!
他能算到,胡越下一張大概會打什麼牌出來!
我就坐了二十來分鍾,籃子裏的葡萄都還沒吃完,胡越那邊的籌碼,就已經一點點到薄津琰這邊來了。
胡越剛才臉上的笑容燦爛,一副自己很能玩的樣子,現在他臉上的笑一點點僵硬。
其實他也不在意幾百萬,他隻是覺得沒麵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老四,不必這麼趕盡殺絕吧!”胡越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不是玩牌嗎?這麼較真?”
薄津琰也不看他,隻道:“你帶著喻安安在賭場輸錢的時候,倒是很較真,怎麼,玩不起了?”
胡越不敢再說什麼,更沒麵子摔牌說不玩了,玩不起。
畢竟,剛才他放大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場。
他隻能陪著薄津琰一把接一把,不斷把手裏的籌碼往薄津琰手上送。
薄津琰也不客氣,照單全收,手裏的牌也做得越來越大,直到胡越手上最後一枚籌碼,也到了薄津琰手裏。
而薄津琰從另一邊拿了個碼籌碼的盒子給我:“碼好,換錢,還債!”
我低頭看了看,按他們的算法,籌碼盒子裏愣是多了八百萬的籌碼。
“還玩嗎?”薄津琰淡淡看了眼胡越。
他也不管胡越臉色如何,會怎麼回答,直接起身往洗手間去。
胡越坐在位置上,喝了口茶,臉色鐵青:“這特麼,是不是要給喻安安那妞還錢來的?她欠五百萬,你要贏我八百萬。”
我抱著巨重無比的籌碼盒子,一下子反應過來,薄津琰這……
這是,幫我?
鄭小雨過來,又笑又叫,把我的籌碼盒子端過去,衝胡越扭了扭腰:“走吧少爺,咱刷卡去!願賭服輸啊!”
胡越罵罵咧咧站起來,有些不情願。
還是那句話,他不差這八百萬,但是薄津琰的行為羞辱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