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我驚呼,薄津琰的一隻手纏在我腰上,一手繞過我的腰抓住韁繩。
坐在馬上,視野完全不同了。
可是,我往地上看,心裏不受控製地發慌。
隻見韁繩一動,馬兒興奮地嘶吼一聲,邁蹄前進。
“架!”薄津琰發號施令的聲音在我後上方。
我的心跟著往下猛墜。
“薄……薄津琰,我……我懷孕了,你……你慢點……”
“我有數。”薄津琰摟著我腰的手緊了不少。
現在已經是傍晚,已經日落。
我耳畔的風突然大起來,在我耳畔呼嘯。
我怕得把身子前傾,腰上的力量又重了些。
整個獵場,安靜到僅有飛鳥聲,以及身下的馬蹄踏地聲。
有生之年,我親身體會了馳騁二字的含義。
隻聽到馬蹄踏地,卷霜的風在耳邊嗚咽。
我努力把頭埋低,可擋不住風聲鶴唳。、他帶著我,繞著草坪轉了一圈又一圈,幾乎要把我整個人都“埋”在風裏。
我害怕的同時,竟然有些迷戀這種馳騁的感覺。
繞了幾圈之後,薄津琰馭馬的速度慢慢減緩,最後停在我們剛上馬的地方。
被薄津琰抱下馬的時候,我仍處於緊繃狀態,腳站在地上,卻沒有觸感,雙腿發軟,有一點點輕微的暈眩。
“嚇到了?”薄津琰把我摟住。
我下意識往後退縮:“沒有!我隻是有點惡心。薄津琰,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懷孕了?就算你要整我,也不是這麼個整法吧?!”
我把他推開,彎腰拍著胸口。
“我心裏有數。”薄津琰挑起眉峰,往中間輕皺,替我拍著後背,“這也是對你的懲罰!誰讓你那天,辜負我一片心意。”
辜負,他,一片心意?!
我真的是想幾個白眼翻給他。
“所以,你現在,心情好了?”我直起腰,“薄津琰,就算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你也沒必要這麼折騰吧?!”
太陽已經基本下山,天色漸漸暗下來。
他明顯一愣,偏頭掃了眼草地,再回過頭來,他反問:“你說什麼?”
“怎……怎麼了?”我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他剛好一點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薄津琰往前一步,遠處幾隻停在枯枝上的鳥撲騰翅膀,飛遠。
他盯著我,眼裏非黑即白:“記住!這種蠢話,以後不要再說,孩子是我的,我不允許有其他可能!”
我:“……”
“回去吃飯!”他瞥我一眼,拉著我的手往別墅走。
可是,走了幾步,我的腿又抖又軟,跟不上薄津琰的腳步。
他索性將我打橫抱起,抱著我一步步走著。
鬼使神差地,我回頭看了眼天空。
日落很美,這一幕淺淺地印在了我心上。
薄津琰雙手有力,被他抱著,比在馬上,竟然多了安全感。
我收回視線看他,他正好垂眸看我。
四目相對,我抓著他胳膊的手,更緊了。
薄津琰,你真的在意我嗎?
那你為什麼,要跟白露菡舉辦婚禮呢?
如果你沒有辦婚禮,後麵的事,是不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