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薄津琰,他不慌不忙從工作人員草料袋裏抓了一把草料,附身喂給馬吃,然後順了順馬的毛。
等馬咀嚼完,他才拉了拉韁繩,讓馬跑起來。
說不緊張是假的。
薄津琰晌午在床上的時候說,處理我的事情,就是這事情?
跟我有什麼關係?
前兩圈,胡越的馬都跑得飛快,兩圈跑完,薄津琰的馬才跑一圈半。
可是胡越的馬開始跑第三圈的時候,才跑四分之一,薄津琰的馬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飛馳起來。
不出二十秒,它追上胡越的馬,一路疾馳。
最後,在胡越的馬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停在我們麵前。
薄津琰鬆開韁繩,抬腿下馬,到旁邊點了支煙靠在樹上。
他抽了好幾口之後,胡越的馬才到。
他氣得跳下馬就踹了馬腿一腳。
等在一旁的馬場的工作人員急忙過去把馬牽走,讓胡越息怒。
胡越一腳踹在草坪上:“不玩了!你特麼這個場子都是你的,我跟你玩個P!”
薄津琰把煙蒂摁滅在樹旁的垃圾桶上,邁腿到胡越麵前。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一腳踹在胡越小腹。
胡越觸不及防,往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還不等他爬起來,薄津琰一腳踩在他胸口。
“你……”胡越抱著薄津琰的小腿,“你什麼意思?”
“你?輸了不是該叫爸爸?”薄津琰語調冷硬又強勢,“你手上的項目,明天轉給我?”
胡越氣急敗壞,可是又沒有立場發脾氣。
他終於反應過來:“薄津琰,這兩天,你是故意的吧?”
“是!”薄津琰抬腿,彎腰把胡越拎起來,抓著他衣服,狠狠道,“項目不給我也可以,放過喻安安。你想玩,我找人奉陪,喻安安,以後別碰了。”
他們的對話,我在椅子上坐著聽得清清楚楚。
也瞬間明白過來,薄津琰早上那句話的意思。
胡越一下子就不幹了,衝薄津琰大吼:“你特麼為了一個有神經病的喻安安,不要兄弟了?”
薄津琰冷嗤一聲:“你算什麼兄弟?渣事做盡,連女人都欺負……有種換人欺負欺負?”
他說罷,鬆開胡越。
胡越氣得跳腳,咳嗽幾聲:“你特麼對別人的未婚妻這麼好,你不渣?”
薄津琰頓住腳,轉身要衝過去一拳揮在胡越臉上。
看好戲的白斯然一下子衝過去製止薄津琰:“算了,算了,過了!”
薄津琰指了指胡越:“記住我說的話,但凡再不懂事,我真替你爹再教你幾次!”
胡越氣得呼吸很重,到這邊來拿了一瓶水灌進嘴裏。
他扔了瓶子,點點頭:“行,我放過她!但是,薄津琰,白斯然,我們兄弟,沒得做了!”
薄津琰看都沒看他一眼,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擰開一瓶水喝。
白斯然搖搖頭,有些無奈。
他大概也對胡越早就沒眼看了。
鄭小雨擺擺手:“胡越,晚上就在這兒燒烤啊?!”
“沒興趣!”胡越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鄭小雨聳聳肩,白斯然坐到薄津琰另一邊:“津琰,是不是過分了點?你看他身上髒的那樣,被你一頓打,回頭他發瘋怎麼辦?”
“他不敢。”薄津琰伸直腿,靠在靠背上,姿態慵懶,“或者,他發瘋一次,我治他一次,我有的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