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聽得淚目。
可能是年紀大了,聽不得這些。
喻安安嚎啕大哭:“姐姐,我不知道我中了什麼毒,我就是愛他,我心裏全都是他,如果他不在了,我會死的!我已經幾天聯係不上他了,我用盡方法,可他人間蒸發,姐姐,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我求求你好不好,我真的撐不住了。”
她的聲音委屈又崩潰:“姐姐,我覺得呼吸好困難,我要窒息了……姐姐,我求求你,我……”
我不再多想,直接掛斷電話。
我不想再聽到她這個語氣,更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可是,她幾十秒之後,就打來了。
我猶豫一陣,還是接聽起來。
“姐姐……”她的聲音弱弱的,很委屈,還帶著醉意。
我剛剛沉浸在她的話裏,沒注意她的語氣:“你喝酒了?”
我有些生氣。
氣她不爭氣。
或許她年紀小,經曆這些,難以承受。
我沒有經曆過她,我不是她,我不能覺得她有錯。
可是,我真的心疼她。
“別喝酒了,我聯係不到胡越。你清醒一點,一個人,他想消失,是很容易的,誰都找不到。我跟胡越,隻不過幾麵之緣而已,你以為是我想找,就能找到他的嗎?”
“姐姐,我不鬧自殺,不作,可我就想,再聽聽他的聲音,就是聽聽。你說我戀愛腦也好,說我有病也好。你能明白,滿眼都是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嗎?”
我心裏咯噔一聲。
曾經,我滿眼都是陸巡。
後來,我也短暫喜歡過薄津琰。
可有什麼用,還不是無疾而終。
“我不知道。”我淡淡道。
喻安安咯咯樂,又哭又笑:“所以,你不會明白這種撕心裂肺。”
怎麼不明白呢?
我五年青春給了陸巡,全部希望給了薄津琰。
曾經,曾經我就是這樣。
結果換來什麼呢?
換來薄慎行給我種玫瑰。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家裏,好好待在家裏。或者,拿著錢,出去旅行,出去開心。總之,別想他。”
別想他。
這也是我對自己的告誡。
我掛了電話,關機。
我沒資格嫌她沒出息,我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我拿著花瓶,把花拿到樓上。
保加利亞的玫瑰,的確香氣濃鬱。
幾枝而已,我的臥室便有了淡淡的香氣。
**渾渾噩噩,時間過去,我沒有胃口吃飯,讓阿姨自己吃,我就喝了杯熱果汁便洗澡上床躺著了。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做噩夢的我,夢到薄津琰把我推到懸崖,問我為什麼不檢點,不守婦道,要讓薄慎行拍那些照片。
我沒忍住,哭著問他難道沒看到我是昏迷狀態麼?
他卻不管不顧,罵我BIAO子,罵我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
我委屈到窒息,大聲嘶吼著解釋。
睜開眼,卻發現我躺在床上,外麵天還是黑的。
“做噩夢了?”一個溫潤好聽的聲音響起。
我嚇了一跳,心髒猛墜一下,轉過頭去,卻在黑暗中看到輪椅上的薄慎行。
“你……你怎麼回來了?”我腦子又清醒,又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