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差點一巴掌呼過去了。
但我還是表麵裝淡定溫和:“大白天的,別說這麼多有的沒的,你知道我也背不了幾個包,有用的就行。”
“大哥還是這麼喜歡用廉價的方式哄人開心啊……”薄津琰在前麵不屑道,“什麼時候搞點值錢的?”
薄慎行也不氣惱,更不和他計較,隻推了推眼鏡道:“值錢?什麼最值錢?你倒是說說。”
薄津琰語氣慵懶,聲調帶著幾分肆意:“我老婆不喜歡包,她喜歡能讓她在下麵,而不是,讓她自己動的男人。”
我渾身血都沸騰了。
“薄津琰,你要不要點臉啊!”我踹了副駕駛靠背一腳,“能不能安靜點!你要是心裏燒得慌,就把白露菡叫來陪你!”
薄津琰沒再開口,我整個車內,隻聽到他在副駕駛玩打火機的聲音。
我心跳跟著打火機的聲響,一下一下跳動。
直到車子快到,薄津琰在前麵悠悠一聲:“薄慎行,有的賬,你欠好了,等著我一筆一筆,加倍討回來。”
薄慎行“嗯”了一聲,看向我:“走吧,下車,祈福,希望你肚子裏的孩子,平安出生,健康長大。”
他的柔聲細語我已經很習慣了。
可我再也不會相信他真心實意。
但我必須裝作很吃他溫柔那一套。
**進寺廟上香的時候,也就是老爺子全程操作。
我們在他旁邊跟著做。
老爺子年紀大了,薄中維又發病出愈,兩人上敬香之後,就去半山腰上的驛站休息了。
我讓隨行的傭人帶薄慎行也去,我自己留在寺廟,想靜靜心。
我以前不信這些,可我失去一個孩子之後,我找不到別的辦法,找不到別的人庇佑我的孩子。
他們走了,我找到住持,跟他簡單聊了一些。
他拿出簽筒,讓我抽一支簽。
我心煩意亂,隨意取了一支,還沒等住持解簽,簽便被抽走了。
我回頭一看,薄津琰蒙著眼睛,手拄拐杖薄津琰把簽扔到桌上:“求人求神,不如求自己。”
他聲音有些啞,下巴上已冒出胡渣。
“薄津琰……怎麼哪裏都有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還是會有心悸的感覺。
他拐杖在地上拄了拄,身手幫我拉過去。
我踉蹌幾步,想推開他,又怕他摔倒。
可我給他留情,他倒是得寸進尺,把我往他懷裏扯。
“怎麼,薄慎行沒帶你去驛站休息?”他身上帶著清冽的香氣,清卻冽,像是薄荷,卻又沒那麼濃烈。
跟薄慎行身上淡淡的中藥味完全不同。
“你有事就直接說,要做什麼趕緊!”我推開他,退到一邊,不想靠近他。
薄津琰嘴角勾起,晦澀不明:“我想做的,佛門清淨地,不太好!”
我懶得搭理他說,轉身就往山下走。
薄津琰嗤笑一聲,把我手拉住,拄著拐杖一步步走。
這男人……
真的看不見?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沒有任何反應。
沒走幾步,就看到薄津琰的車和助理。
他拉開門,請我們進去。
我甩開薄津琰的手:“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