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們剛剛說到李格非因為同情喬峰的老婆阿朱姑娘的遭遇,隻得無功而返。其實這醫生害人他大抵是知道些究竟的,所以才會被喬峰感動了,因為他以前也上個公家的醫院去看過病,結果被痛宰了一回,弄得他幾年沒銀子出去旅遊。可是他搞不懂,現在這醫生不好,醫道淪喪,人們為何就不罵他們個狗血噴頭呢?倒是把他們稱做什麼‘天使’一樣的東西。這個故事講到這裏就算完了,這其中雖然有些情節同金庸先生的小說不同,可是我告訴你,這是確確事實實的,因為金庸先生在寫小說,小說的真實性連他也不好下個定義,可是我在寫史書,寫一本確鑿的史書。
這裏又該提到李清照同那個不知名的少年了。那少年聽李清照把整個故事講完,整個人癱軟了下去,露出一張迷茫和無奈的臉來,活象一個流浪在外又被別人騙走了所有財物的沮喪的人。他抬起了頭,藍藍的天上有幾朵白雲,藍天下麵,是一個俊美的少年和一個優雅的少女,除此之外,這個世界別無其他的東西了。李清照看這少年發愣,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心裏暗暗地想:“像我這樣漂亮的女人,有幾個男人見了不發愣呢?”可是這少年仿佛不是因為看她入迷而發了楞,因為他一直看著天空的雲朵,仿佛那些雲朵是麵鏡子,能照見這地上的這個美麗的姑娘一般。李清照也有些疑惑了,她終於開了口:
“你為什麼發呆?”
“你看我這像是發呆嗎?不是,我是大大的被欺騙了。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意義了。”
“怎麼會這樣呢?我聽說你們不是常常被人騙,也常常去騙人嗎?”
“我們,你們和我們有什麼不同嗎?”
“我是知道的,你是從未來世界來的,嘿嘿,你還想騙我嗎?聽人說你們的未來世界糟糕的很呢,男人和女人什麼時候想睡到一起就睡到一起,也不用結婚,還有,男人和男人也在一起瞎搞……”
“且不說這些了,我被金庸騙了,可他竟是我的偶像,按照我們的未來部落的規矩,被偶像欺騙了是要去自殺的。你知道,那個張國榮,因為被劉德華欺騙了,竟從四十多層的高樓上跳下去。”
“總不至於吧,若像你說的那樣,韓國的民眾不是都要跑去自殺嗎?因為他們全都被一個叫什麼黃禹錫的騙了,黃禹錫說他弄出了11個幹細胞來,可是人們仔細一調查,卻隻有一兩個,而且這一兩個是不是真的也很值得懷疑,可是以前韓國人都稱他是民族英雄,但凡是叫過他民族英雄的,怕都把他認做偶像了,於是他們上了偶像的當,應當全部去自殺的。”
“還是不說的好,我到今天才明白,偶像徹底是個壞東西,不但要吹捧自己,還要去誤導別人。嗬嗬,我以後是不會相信他們的了,嗬嗬……”
他們說著說著,時間悄悄地流去了。等到那少年發現陽光特別地灼臉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少年說自己該回去了,因為他父親快要回來了,李清照也擔心李格非上朝快回來了,便沒有強留他,可是兩人都有些依戀,那少年已經爬上了牆頭,李清照柔柔地說了句:去吧!明天再過來同我玩。那少年聽了,便又下了院牆來,說道:
“所有人都有明天,可是我的明天再哪裏?”
李清照問他怎麼了,少年說自己沒事,他自己是在背台詞,還問李清照看過〈雷雨〉沒有,說剛才自己念的這句就是〈雷雨〉裏的經典台詞。李清照說自己倒是看過一個話劇,隻不過不是雷雨,名字她也忘了,她隻記得話劇一開始,便有一個俊美的少年跑到海邊去,說了句:努力!奮鬥!李清照原本想這少年是從未來世界裏來的人,應當知道自己看的那個話劇裏的俊美少年的名字的,因為她已經暗戀那個說“努力!奮鬥!”的人好多年了。可是少年竟然搖頭,說自己沒看過這部話劇,不過他到知道幾個帥哥,願意介紹給李清照認識。
李清照等那少年爬過了牆去才後悔,因為剛才隻顧著說話,忘了問那少年的名字,她便找來一個短梯子,爬到牆頭去,幸好那少年沒有走遠,李清照問他叫什麼名字,少年說名字有如此重要嗎?李清照說當然重要的,名字是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頭一個得到的東西,當然要好好記住。那少年說自己叫張汝舟,李清照聽了哈哈大笑,說你一個從未來世界來的人,怎麼叫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聽起來倒像是個老學究。張汝舟說你別笑我,這個名字可大有來曆。李清照問他有什麼來曆,那少年略想了想,似乎不情願說出來,可是不說出來李清照便要笑他,他咬了咬牙,終究告訴了清照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