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老漢和大媽沒繼續說下去，蘇黎和雲染也就將目光收了回來，沒繼續說話。
都是聰明人，這裏麵的門道即使不是那麼清楚，也都八九不離十了。
寧城就是那麼大點地方，該有的陰暗半點不少。
即使有他們玄門辦事處和治安署的工作人員在裏麵不斷進行周旋，依舊沒辦法將那些齷齪事解決幹淨。
隻要有錢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數不清的交易，無關人性，隻為錢財。
“師姐，樓下那邊其實也不對勁。”蘇黎歎氣，夾起剛剛上桌的菜。
“啪嗒——”
菜還沒放到嘴裏，已經被雲染一下給打開了：“別吃！”
進來上菜的服務員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雲染懷疑菜裏麵有些不該有的東西，不敢讓蘇黎吃。
蘇黎斂下神色，薄唇輕啟：“那我繼續說。”
“剛剛在洗手間，前麵的兩個女生似乎在說什麼不得了的交易，後來就不說了，她們還說到了小荔枝。”
小荔枝就是那天蘇黎救出來的小男孩，看樣子是挺單純的，但不知道實際上是不是這樣。
反正現在蘇黎挺懷疑的。
不然為什麼剛剛在樓下會有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讓人心裏麵很不安。
“嗯，小師妹，咱們還是得回去說。”雲染環視了一下整間包廂，不動聲色開口。
這包廂裏倒是沒什麼監控設備，也沒有監聽設備。
但擋不住隔牆有耳。
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在這裏過多談論這次的案件。
“吃好了嗎？我們走吧。”雲染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外套，緩緩開口。
蘇黎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嘴角：“走吧，師姐。”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就像是剛剛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一般，一邊走一邊說笑。
清脆的笑聲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從二樓到一樓。
見兩人下來，小荔枝從媽媽懷裏麵跳下來：“姐姐，你們要回去了嗎？”
小男孩笑得甜甜的，嘴角的小酒窩輕輕凹陷下去了一點。
看起來很奶萌，糯糯的。
隻是——蘇黎目光一錯不錯地觀察著小荔枝的表情，發現他雖然笑得很甜很暖，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就一個字，假。
蘇黎隻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陣發涼，伸手捏了捏小荔枝的臉頰：“姐姐今天還有事情，改天再來找小荔枝玩啦。”
和小荔枝媽媽寒暄幾句過後，蘇黎和雲染挽著手消失在了店裏麵。
身後。
小荔枝臉上的笑頓時消失不見，看著自己母親的目光也足夠冷漠。
“你說，蘇黎信了還是沒信？”
話是小荔枝說出來的。
女人：“應該是信了。”
她不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會有這麼好的演技，在他們兩人麵前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小荔枝輕輕勾唇，沒繼續說什麼。
店外。
“師姐，我們現在去菜市場那條街？”蘇黎美眸輕輕轉了轉，目光往那邊遊移了些許。
雲染緩緩壓下眸子裏的不安：“不能去了，不然我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