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邁巴赫在夜風中疾馳。
良久,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秦家別墅後麵出來了一個一身紅衣的女人,頭戴鬥笠。
半小時後,邁巴赫停在一處廢棄工廠外麵。
“秦總,這是我們找到的人,和於助理那邊找到的不一樣。”
黑色的皮鞋踩在滿地枯黃的樹葉上,吱呀作響。
整個夜,都顯得詭異而陰森。
繆林跟在秦希堯後麵,介紹著這座廢棄工廠的情況。
“知道了。”秦希堯聲音很淡,帶著些微的冷冽,一身寒氣。
走了約莫五分鍾,兩人停留在了一排房子外麵。
“秦總。”門口是十來個保鏢,看得密不透風。
看見秦希堯,保鏢們異口同聲,恭敬地問好。
所有人都知道,秦希堯雖然不碰那些髒東西,但是道上沒有一個人是不怕他的。
這些保鏢也不例外,想要活著,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能得罪秦希堯。
“嗯。”
廢棄的水泥地板上留下一串串的痕跡,破碎,衰敗。
屋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敗不堪的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
“張陳,哦不對,或許應該叫你張臣,你說對麼?”秦希堯坐在保鏢剛剛清理出來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氣場兩米八。
滿身是血的男人獰笑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點一點挪到秦希堯身前:“秦總,您真的好手段。”
“作為順風道士的徒弟,不行好事,咎由自取!”秦希堯薄唇淡漠地吐出一字一句。
聲音冷漠得不帶一點情感,滿臉嫌惡。
“咎由自取?”張臣嗬笑起來,猙獰而又用力,“什麼叫咎由自取?他順風道士就隻能看得上周宇晨和蘇黎,別人算是什麼東西?
我張臣在師門那麼多年,就像是一條走狗!憑什麼師門裏麵的好東西全都要給蘇黎!憑什麼!她算是什麼東西!
隻有我,隻有我張臣才是最強大的,我才是天賦最好的人!”
張臣笑得越來越猙獰,鮮血不住順著嘴角滑落。
他滿不在乎,甚至話說得比剛剛還要更用力:“秦希堯,我告訴你,說不定哪天你就被你捧在心尖上的蘇黎給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秦希堯擺了擺手。
身後立刻有保鏢上前,將張臣的嘴給堵上了,以免他再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語。
秦希堯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袖子,而後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張臣的麵前。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嗯?”秦希堯的聲音似是蠱惑人心般,帶著惑人心魄的力量。
走到張臣麵前,秦希堯停了下來。
地麵上濺起絲絲縷縷的血跡,似是將黑色的皮鞋畫上了血紅色的花紋。
“蘇黎怎麼樣,不是你能評價的,懂?”
秦希堯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毫不憐惜地掐住了張臣的下巴:“我已經告訴你師父了,剩下的事情,讓他處理。”
說完,秦希堯吩咐身後的保鏢對張臣嚴加看管,自己則是拿出了一塊絲巾,用力地擦著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動作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