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深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開口:“那裏麵,就是雲辰。”
聽見薄予深的話,陳薇柚整個人都懵了。
那冰棺內……躺著的竟是莫名失蹤了的雲辰嗎?
難道才一日不見,他就已經去世了嗎?
眼淚不受控製地順著陳薇柚的眼角滑落下來,她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掙紮著爬起來,陳薇柚就要往冰棺那邊走。
她過去,就能看見雲辰了,就能看見那個每天跟她鬥嘴,惹她生氣的雲辰了。
然而……
陳薇柚還沒動,就被周宇晨給扯住了胳膊:“薇柚姐姐,那邊不安全,咱們暫時不能過去喲。”
周宇晨的聲音是刻意放輕了的,也是怕自己說話重了將陳薇柚嚇到。
“可是……”可是雲辰在那邊啊。
陳薇柚的嗓音都帶著戰栗。
她要過去將雲辰給帶過來啊,他們還要一起回家的啊。
不能讓雲辰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冰棺裏待著,他最怕冷了啊。
“周宇晨,敲暈她。”周宇晨還不待繼續說話,薄予深已經下了命令。
周宇晨隻得動手,看了蘇黎一眼,才將陳薇柚給敲暈了。
找了一處鬆軟的草地將她放下,周宇晨才重新回到蘇黎和薄予深的旁邊。
“出來吧,別藏著了。”薄予深瞟了一眼陳薇柚的位置,又掃了一眼冰棺,對著鬆樹枝開口,語氣冰冷。
一道降色的身影陡然從鬆樹枝上滑下來,動作優雅。
女人的頭發用鬆樹枝盤起,看起來有些淩亂,或許是在樹上待的時間久了的原因。
“沒意思,你們竟然能發現的這麼快,沒意思沒意思。”女人倚在樹幹上,語氣裏滿是輕蔑。
她的目光在蘇黎薄予深和周宇晨之間流連。
不過倒是看不見陳薇柚,因為薄予深特意給那邊設了結界,道行低一些的人是看不到的。
“刻意把我們引過來?”薄予深掃了一眼女人,說出口的話半點情麵也不留,“這點雕蟲小技有什麼意思。”
女人挑眉,雙手環抱在胸前,扯唇:“薄掌門,本來沒尋思你會過來。”
女人的聲音漫不經心,壓根沒將蘇黎幾人放在眼裏,在她眼中,隻有薄予深還有勉強和她一站的能力。
至於蘇黎和周宇晨,不過是用來打著玩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王媛影,哦不,或許我現在應該叫你素素,將雲辰抓來做什麼?”薄予深的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上幾分,似乎是自己本就為數不多的耐心已經被用光了。
素素從樹幹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目光在冰棺上流連:“當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啊。”
她的目光環繞著整個冰棺,似是帶了毒的藤蔓一樣。
“少胡扯。”薄予深甩了甩自己手中的戒指。
素素正了神色,目光比剛才要冷上許多,也從冰棺上轉移到了薄予深幾人身上:“說實話,我的目的根本不是雲辰。”
她又伸手指了指那邊站著的蘇黎:“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