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人不斷掙紮著，臉色變青，眼睛發白。
堂堂三合會華夏分會的高層，此刻如一個雞崽子一般掌控在霍辰的手裏。
霍辰讓他死，他便立即得死。
不可能有任何活下來的機會。
這便是霍辰的霸道，說一不二的霸道。
死亡將老人淹沒，他仿佛溺水了一般，瘋狂掙紮著，眼前逐漸變黑，意識逐漸混沌。
手掌不自覺地揮舞著，想要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但周圍隻是空氣。
我要死了嗎？死在這裏？可我不甘心呀，真得很不甘心！
他滿目悲憤，在掙紮到死的刹那。
啪！
霍辰直接鬆開了手。
老人如爛泥般癱軟在地，瘋狂地呼吸著，仿佛一隻失去水，即將幹涸死的魚。
拚死抓住每一分水分，許久之後才逐漸恢複了正常。
“告訴我，九龍盞在哪兒？”
霍辰第二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不容商量，平靜如水。
這一次，老人跪在地上，哭得淚流滿麵，涕泗橫流，遍布血管的手捂著臉頰。
“我說，我什麼都說。”
“求你饒了我吧，隻要你饒了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霍辰沒有說話，目光平靜。
氣氛再次變得凝滯起來。
從始至終，白姬都守在霍辰身旁，沒有任何要插嘴的意思，似乎還有著心事。
在這巨大的煎熬之中，老人的心髒砰砰跳躍，原本可憐哀求的神色逐漸被猙獰惡毒占據。
血管在突出，手掌在顫抖。
隻是這次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怒火。
哀求多時不得解脫的怒火。
既然你不饒我，我便殺你。
咚咚！咚咚！
心髒狂跳。
老人低眉順眼，還在不斷地哀求著。
但在他抬頭的刹那，瘋狂的惡毒從他的眼眸中噴吐而出，他手掌向懷裏一摸，不知何時多出了把匕首。
匕首冰冷鋒利，就好像毒蛇吐的信子。
猛地向霍辰了過來。
快！準！狠！瞄準霍辰的脖頸。
“去死！”
老人瘋狂嘶吼。
眼睛裏的每一根血絲都在凸起著。
手中的匕首熠熠生輝。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在狂笑著，想要品嚐仇人的鮮血。
殺了他！殺了大夏龍帥！
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剁了他的頭領賞！
隻要殺了他，今日的屈辱就不會傳出去！
隻要殺了他，自己就能黑吃黑！
隻要殺了他，自己就能一飛衝天！
刀越來越快，映著老人那蒼白猙獰的臉，也映著白姬那焦急的眼神。
“不要！”
她想要衝上來奪刀。
但已經晚了。
老人挑選的時機太狠，就卡在那關鍵的一秒裏，不多不少。
她根本來之不及。
然而……
霍辰的眼眸還是平靜的，古井無波。
老人甚至從這一雙眼裏看出了嘲諷，憐憫，似乎在可憐他一般。
在刀即將到達霍辰脖頸前的刹那。
霍辰突然握起了拳，胸腔裏有一條遊龍在嘶吼，這條龍是血色的，從九龍盞中出來，又被霍辰攝服。
代表著不羈，代表著暴虐。
一拳砸出，摧枯拉朽。
老人甚至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條龍。
眼前一花，拳頭便砸在了他的刀上。
嘭！
聲音是如此的沉悶，這一拳也是如此的恐怖，刀鋒開始破碎，從刀尖開始。
一節一節的崩碎，消失。
看著手裏越來越短的刀。
他瞳孔收縮，滿臉驚恐。
心髒再次被死神攥緊。
“不！”
他驚恐叫著，隻可惜已經晚了，那隻拳頭砸碎他手裏的刀後，還是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轟！
雷霆萬鈞，山洪崩碎。
有一道驚雷在老人的胸口炸裂。
直接將他的胸口貫穿，連帶著心髒也破碎開來。
風從那個空洞處穿過。
老人不甘地跪倒在地，就這麼死了。
“你，殺了他！”
“可我們還沒問出九龍盞在哪兒呢。”
白姬剛才還在為霍辰而擔憂，如今見到霍辰一拳將老人給轟死，先是長鬆口氣，後來又開始苦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