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鞭痕遍布身軀。
紅腫，鮮血淋漓。
隻是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由頭皮發麻，為之震撼。
不敢再相信這少女究竟承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少女原本在哭泣著，隨著櫃子打開，陽光透進來，她更是瑟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用驚駭且畏懼的目光望向白姬，霍辰。
口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尖叫。
霍辰愣了一下，眉頭微皺。
被白姬一下子推到了一旁。
“男人回避，我先幫他穿一下衣服。”
霍辰沒有說話，站在門外等待。
片刻後，門已打開。
那少女穿著一身寬鬆的男人衣服。
依舊縮縮在櫃子裏，不敢向外邁出一步。
白姬隻要伸手一碰她，少女便驚叫出聲。
還是那含糊不清的聲音，仿佛看到了魔鬼一樣。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這裏麵的壞人都已經被我們製服了，以後你就徹底安全了。”
白姬一遍遍地安慰著，最後幹脆把少女給摟入了懷中。
少女瘋狂掙紮著。
用指甲撓，用牙咬。
白姬都麵帶笑意，紋絲不動。
隻是不斷重複著告訴對方，她已經被救了，壞人已經伏誅，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她。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少女終於逐漸安靜下來，嘴裏嗚咽著，哭泣著，嚎啕大哭。
淚水沾濕了白姬的衣服。
白姬毫不在意，反而愛憐的撫摸著對方的頭發，仿佛在安慰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那和藹溫和的態度，和剛才庭院內殺人不眨眼的手段，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讓霍辰都有些驚訝，看向白姬的眼神都和善了許多。
“龍帥是不是在想著這妖女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白姬突然仰頭詢問，嘴角盡是玩味。
“啊？”
霍辰直接愣住了。
“看來我真的猜到了，奴家很傷心呀，原來我之前在龍帥的眼裏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女。”
白姬表演型人格上身，滿眼哀怨。
自憐自義了一陣兒，眼見霍辰沒有安慰自己的意思，也幹脆不再如此，而是詢問起已經逐漸平靜下來的少女。
“你叫什麼？為什麼在這裏呀？”
少女不說話。
白姬柳眉微蹙，又詢問了幾遍，少女一直不吭聲，隻是點頭或者搖頭。
“別問了，她的舌頭被人割掉了。”
霍辰冷冰冰開口，臉上帶著一股殺機。
身上的殺意再次澎湃起來。
連眼睛都變成了黑色。
深邃如淵。
白姬聞言一愣，讓少女張開了嘴巴，果然發現對方的舌頭已經被連根割掉。
裏麵空蕩蕩的。
甚至還能夠看到猙獰的傷痕。
少女又開始流起淚來，低著頭，似乎有些自卑，而白姬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
美眸冰冷如霜。
“為什麼？”
“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來是為了保守秘密，二來則是一種獵奇的手段，有些人渣玩慣了正常人，就喜歡玩一些殘廢，甚至主動製造殘廢，來彰顯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鞭痕和舌頭就是證明！”
霍辰麵無表情。
近乎一字一頓地將這段話給說出來，每蹦出一個字，身上的殺機就濃鬱一分。
到最後，他幾乎成了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原來是這樣呀，這些人還真會會玩兒。”
白姬噗嗤笑了。
如孔雀開屏，琉璃散光。
美的驚心動魄。
她伸出手指，輕輕擦拭著少女眼角的淚水，將這些眼淚都給擦拭幹淨。
然後，微笑著道。
“大夏有句古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很喜歡這句話。”
“既然這些人這麼喜歡玩，那我就陪他們玩兒，然後，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淡淡的話語，刻骨銘心。
白姬絲毫不掩飾自己言語間的殺氣。
而霍辰同樣如此。
人應該是有底線的。
但這些畜生已經喪失了做人的資格，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送這些人下地獄吧。
免得給人丟人現眼，侮辱了人這個字。
“你會寫字嗎？你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嗎？”
霍辰拿了張紙，又拿了根筆。
少女不斷點著頭，用筆在紙上寫道。
“我叫婉如，是柳家把我送出去伺候別人的，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嘎嘣！
看著這纖秀的字跡。
霍辰滿口牙齒幾乎咬成粉碎，臉上滿都是冰冷之色，殺機轟的一聲噴薄而起。
該死！這些人全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