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兩天沒見,前兩天還光彩照人豐腴細膩的玲姐,現在已經變得已經有些枯槁,顴骨都能看到了。
亮麗的頭發也沒了光澤,亂糟糟的紮了一下。
木訥呆滯的眼神,看起來有些陰森滲人。
看樣子玲姐這兩天遭了不少罪,竟將人折騰成這副模樣。
“玲姐,玲姐?”
“玲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覃晶晶喊了幾聲,玲姐的眼中才浮現一絲神采。
“哦,是你們啊!”
玲姐嘴角動了動,說話也有氣無力。
覃晶晶安慰道:“玲姐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玲姐臉上浮現一個笑容,似苦笑,似譏諷:“治好?治好又有什麼用,不想遭罪了,一點都不想遭罪了,死了才是解脫!”
說罷,玲姐又木然的坐在那裏,任憑覃晶晶和楚雲候再問什麼,她都不再響應,仿佛靈魂已經去了遙遠的地方。
楚雲候仔細把脈,足有四五分鍾,楚雲候才皺眉丟開玲姐手腕。
覃晶晶緊張的看向楚雲候,楚雲候還是搖頭:
“她身體仿佛什麼都正常,又都有些不正常,生機非常弱,脈搏也十分弱,好像五髒六腑都病入膏肓,但又像一個體質有些弱的健康人!”
楚雲候又給玲姐觸診檢查,玲姐如木偶一樣任由楚雲候操作,但楚雲候也沒探查出來什麼鼻子眼。
“走吧,先去看看其他兩個新病人!”
無奈中,楚雲候帶著覃晶晶到了另外兩個病患家中。
鐵蛋他娘還算配合,楚雲候問什麼答什麼,檢查身體也都很流暢。
檢查完,楚雲候還是沒什麼重要發現。
來到外麵,鐵蛋紅著眼眶塞給楚雲候幾張票子,哽咽道:
“俺娘是不是要不行了?”
鐵蛋是個不到二十歲的漢子,不過山中太陽大,人曬的黝黑油亮,看起來倒像三十來歲。
那清澈的眼中,都是驚恐和茫然。
楚雲候推回錢,拍了拍他胳膊,安慰道:“少胡思亂想,你娘沒事,我肯定能治好她,晚上再生病就喊我!”
鐵蛋仿佛有了主心骨,狠狠點了幾下頭,就將楚雲候送了出來。
二驢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經常在市裏打零工,孔武強壯。
“哼,你們來幹什麼?”
二驢滿是敵意的看著楚雲候和覃晶晶,顯然他也被二麻子做了不少思想工作。
覃晶晶無奈道:“我和我家先生來給你看看病!”
二麻子揮舞拳頭:“滾,我沒病!”
一個裹著頭巾的婦人出來:“好好讓人家看看,你咋這麼倔呢?忘了昨晚上疼的死去活來了?”
二驢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嘀咕道:
“這病就是這些外人鬧的,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肯定是山神知道他們要動山生氣了!”
那婦人歉意的向楚雲候和覃晶晶欠身,才向漢子怒道:
“你別聽二麻子那無賴胡咧咧,他就是偷雞摸狗,成天惦記小姑娘的混蛋,他能吐出什麼好話?”
“他前幾天去禍害旁邊牛脊村老方家姑娘,被人打了個半死,告訴你,你以後不許聽他亂掰扯!”
女子說到生氣時,還揪著漢子耳朵叮囑起來。
“行了,你就別嘮嘮叨叨,煩死了,我讓他們看還不行嘛!”
漢子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讓楚雲候看了,楚雲候看了半晌,依舊沒什麼收獲。
“看也看完了,滾吧!”
漢子氣鼓鼓的趕人,楚雲候向婦人笑了笑,就向外走去。
“怎麼樣?老板?”
覃晶晶滿眼希望的問道,楚雲候搖頭:“似病非病,隻有等晚上發病的時候再看了!”
覃晶晶滿臉愁容:“本來隻是過來弄藥田,誰知道會出現這些事情!”
楚雲候安慰道:“無論去哪裏弄藥田,都要經曆各種困難的,去其他地方也不會有一個藥田什麼都有的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