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是哪個?”
“海東,楚雲候!”
“這名字咋有點耳熟?”
對方有些疑惑,好似在詢問旁邊的人,足足沉默了十幾二十秒,對麵忽然又換了人,急促道:
“你是楚爺?”
楚雲候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連臨海市都沒大去過,這些人竟然還知道他的名號,不過這也好辦一些。
“對,先放下我二叔,有什麼條件,我過去跟你們談!”
對麵顯然嚇壞了:“不,不用的楚爺,這都是誤會,我們要是知道這是楚爺親人,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抓他啊。”
“人我們這就放,馬上給你送回去,實在對不起,我們這就送!”
既然事情談妥,楚雲候也很是高興:“行,那我等你們!”
臨海市一個廢棄廠房裏,一個光膀子大漢低吼:
“快放人,特麼的惹到大麻煩了!”
漢子驚恐的拎過一把長刀,一下斬斷吊著楚文瀚的繩索。
旁邊,還有幾個形形色色的漢子,一個穿中山裝的老頭皺眉:
“怎麼了?”
漢子都快哭了:“白爺,抓錯人了,抓到大魚了,這是海東楚雲候的人,他親二叔!”
中山裝漢子取下嘴裏雪茄:“楚雲候?好像很耳熟……”
光膀大漢旁邊還有年輕女子,一身皮衣皮靴,很是精幹,女子取過一台平板,遞給老頭:
“白爺,西晉巨富邢立軍死在海東,就是死在此人手裏!”
瞬間,老頭眼瞳驟縮,不過女子隨後的話,更讓他額頭冷汗涔涔。
這事當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作為臨海龍頭,老頭自然也知曉。
“他是國樞院健康委員會三大顧問之一,數月前進京,強壓首都名宿韓南術,除掉他兩個親弟子安然返回!”
“一月前此人入湘州,滅掉傳承千年的名門望族阮家,還有全國威名赫赫的柳半仙安然返回!”
“最可怕的,這是關於他妹妹今天升學宴的視頻,陸戰總司古長龍,空戰副總司嶽武,還有其他首都大人物,都親臨賀喜。”
“此人,我們萬萬不能得罪,否則,頃刻覆滅!”
那麼多人的盛會,很多視頻都流傳出來。
前麵一桌桌大人物,隨便一個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老頭拿出手帕,不停在額頭擦著,不過那汗怎麼都擦不完。
“快,備車,我親自將人送回去,快檢查檢查這姓梁的有沒有問題,備厚禮準備拜見楚爺!”
緩了幾息,老頭略微回神,語無倫次的說道。
真得罪不起啊,人家一個電話,就能讓他飛灰煙滅!
另一邊,楚雲候向二嬸道:“事情談好了,他們很快就會把人送回來,爺爺你也別擔心了。”
爺爺也有些啞然:“他們不是要錢嗎?那些人這麼好說話?”
楚雲候笑道:“就是一個小誤會,說開就好了。”
二嬸卻是惱怒道:“你說的輕快,不給錢人家憑什麼放人?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你知道他們多凶殘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打個電話他們就放人?”
楚雲候訕笑,二嬸對他意見太大了,他也不想再解釋。
一家人沉默等待,隻有二嬸依舊哭哭啼啼,讓人心慌。
臨海跟海東相鄰,並不算太遠,他們也沒等太久,十來輛路豹就急急的刹停在外麵。
楚雲候等人趕緊向外走去,一幫人攙扶著二叔下了車。
“楚先生,我是臨海白宗國,事情實在是抱歉,是我們不對!”
老頭、漢子等人齊齊向楚雲候鞠躬致歉,那漢子也拎著兩個皮箱來到楚雲候麵前:
“楚爺,人是我抓的,請楚爺責罰!”
漢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觸地,長跪不起。
楚雲候看向楚文瀚,楚文瀚額頭青腫,不過已經上藥包紮,看麵色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二叔,到底怎麼回事?”
二叔神情複雜的看了楚雲候一眼,隨後又歎息道:
“事情也怪我不對,降價搶人家單子,撈過界了,壞了規矩!”
楚雲候無語,若是真被人欺負,這口氣他肯定給找回來。
但自己有錯,那他也不好懲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