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女最為活躍,逮著人就攀談幾句,大嗓門整個車廂都能聽到。
那紅色的短皮裙艱難的包裹著肥碩的腰肢,上身的緊身體恤將腰上贅肉勒的如糖葫蘆一樣,一圈又一圈。
或許是說話太多,她正端著保溫杯喝水,當車子急刹時,她就將保溫杯拋出。
“小月當心!”
楚雲候直接將楚敏月拉到身後,他也抓起背包,向潑灑的熱水擋去。
雖然書包擋下大部分熱水,但漫天潑灑的熱水還是有一些落在了楚雲候身上。
楚雲候趕緊回頭,隻見楚敏月身上也有一些水漬,特別是胳膊上,已經出現幾片燙紅。
要知道這可是夏天,他們大都穿著短袖。
楚雲候趕緊擦去楚敏月身上的水漬,心疼道:“燙的嚴重嗎?”
楚敏月搖頭,不過楚雲候還是回身,向那紅皮裙怒喝:
“在車上能不能的老實一點,好好坐在自己座位上,不要亂竄!”
紅皮裙根本不是省油的燈,指著楚雲候就怒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愛怎麼樣你還能管著我了?呸!”
楚雲候無語了,這人燙了人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這麼張牙舞爪。
不過她如此表現,也激怒了楚雲候,他向紅皮裙冷笑:
“你燙了我妹,給我道歉!”
紅皮裙大笑:“就憑你?知道我是本地的嗎?我家三環有兩套房,你這鄉巴佬德行也配讓我道歉?”
楚雲候臉色冷了下來,本來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事,紅皮裙竟然還傲出了優越感。
“不道歉是吧?那你別後悔!”
楚雲候冷冷的看著紅皮裙,紅皮裙不屑撇嘴:“一群鄉巴佬,沒來過首都吧,告訴你,老娘有的是關係,別說燙了你,就是把你跟這小濺人都燙死燙熟,老娘也兜得住,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
楚雲候被氣樂了,實在不想跟她掰扯,就坐在了座位上:
“那咱下了車再算賬!”
紅皮裙撇嘴:“鄉巴佬,怕你不成,老娘認識的廳級幹部都一大把,還下車算賬,告訴你,老娘能用一百種方法玩死你!”
楚雲候憤憤的坐在座位上,真的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若是男的,他早上去砰砰兩拳解決問題了。
但一個婦女,打了也顯示不出他能耐啊。
誰知楚雲候不說話了,這婦女依舊不依不饒胡攪蠻纏:“哼,小土鱉你恐怕不知道這裏有多少當官的吧,我告訴你,你們學校的一個院長,我就認識!”
“哼,惹怒了老娘,直接把你妹開除,一群鄉旮旯的土包子,上什麼大學,以後也是給我們打工的狗腿子!”
楚雲候拳頭攥的哢嚓響,這也太囂張了,欺負他就算了,竟然還要給楚敏月開除,她怎麼不上天?
旁邊楚敏月拉著楚雲候,低聲道:“哥,我沒事,你消消氣!”
不過旁邊的梁博見楚雲候終於吃癟,也是興奮道:
“阿姨你可別看不起人,我們楚哥可是很厲害的,以前來首都都是專機接送!”
這廝也夠無恥的,看似在幫楚雲候說話,暗中卻是在火上澆油。
果然,紅皮裙再次冷笑:“就這窮鬼德行還專機?他坐過飛機嗎?恐怕都不知道飛機長啥樣吧,真是茅坑裏啃香瓜,假洋氣!”
眾人哄笑,楚雲候笑了笑,幹脆不再說話。
梁博在旁邊喜滋滋的看著楚雲候,隻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
紅皮裙又到處晃蕩找人亂扯,唾沫星子亂飛,簡直比上塰灘的交際花還厲害。
紅皮裙的潑辣,仿佛威懾住其他人,此時她再到處遊走,那些家長都是笑臉相迎,甚至有不少都在巴結逢迎。
而他們的投名狀,就是楚雲候。
“老大姐,別跟那些土包子一般見識,你們首都人大人大量,心胸寬廣!”
“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醜而已,何苦你老人家上火生氣?”
“你們首都人就是厲害啊,連學校的大領導都認識,我孩子以後還要拜托老大姐多照顧照顧,晚上大姐有空嗎,請你和少爺吃個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