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星砰地一聲甩上了兒童房的門,而且還反鎖了。
嗚嗚嗚,她好餓,好想媽媽……
盛赫言站在餐廳裏,沒有追過去。
孩子說,媽媽從不打他。
那是因為那女人從未在兒子的生命裏出現過!
柳媽心疼得不行,“少爺,您何必跟孩子生氣?小少爺想吃什麼,我再做就是了!”
盛家家規她懂,也知道孩子需要管教。
可小少爺從小就聽話,沉默寡言,有時候磕了碰了也不說。
別墅裏上上下下的傭人們都特別心疼盛小曜。
“他是男孩子,必須有男孩子的擔當。”盛赫言嘴上說著,可還是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
柳媽歎了口氣,“哎,您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再做點別的給他送上去。明天就沒事了。父子哪有隔夜仇。”
……
拆遷小區內。
盛小曜在幼兒園裏原計劃等放學後走後門的狗洞出去,然後回別墅去把楚小星換出來。
結果剛一到放學時間,一個自稱是楚小星阿姨,而且幼兒園老師們都熟悉的人來接他了。
他悄悄發信息問了楚小星,才知道這個人是媽媽的閨蜜,叫俞楹,是個很可靠的人。
最後實在沒辦法,盛小曜隻好先跟這個叫俞楹的阿姨回了媽媽家。
結果到了家裏後,他就舍不得偷偷溜走了,一直趴在門口的矮凳上等著,想第一時間見到媽媽。
聽到開門聲音傳來,盛小曜頓時像一枚小導彈一樣直接紮進她懷裏,緊緊地抱著楚千辭的腰。
原來媽媽是這樣的。
比他想象了無數次的還要香,還要軟,還要讓他鼻子發酸……
想哭。
之前悄悄練習了無數次的那句媽媽,此刻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裏,怎麼都叫不出來了……
從來不肯掉眼淚,一直很要強的盛小曜悄悄地紅了眼圈。
“怎麼啦?”楚千辭接住小家夥軟軟的身體,“小星,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我就是……想你。”盛小曜低低地說。
他抬頭,看向楚千辭。
哇!
媽媽比他想的還要好看好多好多,皮膚也好白,就像仙女一樣……
以前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晚,他都會偷偷起床,拿起畫筆和畫紙,想畫一畫想象中媽媽的模樣。
可始終都無法下筆。
他真的好想媽媽,也好怕見不到媽媽……
楚千辭愣了愣。
以前自己回家,楚小星都是坐在沙發上擺弄著她那堆龜殼羅盤,然後嚷嚷著說餓了。
可今天小家夥卻眼圈紅紅的,十分反常地跑過來緊緊抱住她。
她趕緊把包放下,抱起小家夥坐到沙發上,“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盛小曜搖搖頭。
“在幼兒園被欺負了?”
盛小曜還是搖搖頭。
楚千辭看小家夥情緒低落,額頭上有汗,還戴著鴨舌帽。
她一伸手,直接把帽子摘了下來,快到盛小曜來不及阻止。
“在家裏還戴帽子,不熱麼?”
話音未落地,楚千辭已經驚著了。
長發呢?蝴蝶結呢?發卡呢?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早上出門還是紮了小辮兒戴了蝴蝶結的楚小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我……今天幼兒園大家集體剪頭發了!我看其他同學剪了挺好看的!所以我也就跟著剪了!”
盛小曜急中生智,找了個理由。
“可是剪頭發這種事,老師不是應該先征求我們家長的意見嗎?”
楚千辭實在心疼女兒留了好幾年的長發就這麼說沒就沒了,“我明天去幼兒園問問你們沈老師到底怎麼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