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直接越過楚雲舒,徑直走到後麵。
員工們驚呆了,這是唱哪出?他們迅速轉頭——萬萬沒想到,盛澤帆居然停在了楚千辭麵前!
他彎腰,紳士地朝楚千辭伸出手,“Fiona,我有這個榮幸請您和我一起品嚐這顆心嗎?”
全場寂靜!
楚雲舒:“……”
她已經震驚到無語,妝容精致的臉隻剩呆滯。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泡妞?盛澤帆是瘋了嗎!
還有,這個勾引他的女人是誰!她怎麼會覺得有些眼熟?
空氣凝滯,此刻,楚千辭並不比別人淡定多少。
看著自己曾經拚了性命也要護住的心上人如今在她麵前卑躬屈膝,恍惚之外,楚千辭更覺得諷刺!
她嘲弄地扯了扯唇角,卻不想這一笑,風光霽月,如冰雪初融,讓盛澤帆更加如墜美夢。
“隻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色令智昏,此刻如果眼前的女人讓他拱手河山,盛澤帆也會毫不猶豫。
“……”
員工們都看傻眼了。
盛二少當著原配追求新歡,真是又色又勇……
“盛!澤!帆!”楚雲舒終於忍無可忍,怒吼出聲。
聽到這個聲音,盛澤帆驚了一下,見鬼似的回頭,看到楚雲舒的刹那,他帥氣的臉上明顯浮起一抹心虛。
“誰讓你來的?不對,你不是在巴黎嗎?!”
“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跟這個小賤人滾到床上去了?!”楚雲舒怒不可遏,衝上去直接抓著他的襯衫,“盛澤帆,當著我的麵出軌,你還是不是人?!”
被一個女人這樣當眾揪住衣領,更何況是當著Fiona這個美女的麵,盛澤帆頓時覺得顏麵全無,一把將她的手狠狠打開。
“我不是人?楚雲舒,你別忘了是誰給你錢花!你在巴黎才幾天就消費幾百萬?!你以為那些錢是大風刮來的?識相就給我閉嘴!”
楚雲舒心裏一沉,知道再說他不對,可能會死得更難看。
她幹脆把矛頭對準楚千辭,咬牙切齒,“賤人!你叫什麼名字?!我要讓你在禦城活不下去!”
說完就衝過去,打算抓楚千辭的頭發。
“夠了!潑婦!”盛澤帆一臉惱火的將她扯了回去,“要不是你每天這樣蠻不講理胡亂花錢,我能生出別的心思嗎?!”
“你還有臉怪我?!”
楚雲舒碰不到楚千辭,怒極了,順手抓過旁邊桌上的花瓶,狠狠朝她砸了過去。
楚千辭閃避了一下,還是有點來不及。
“楚千辭!”高敏實在看不下去,拉了她一下。
花瓶砰地一聲碎了一地,有瓷片飛濺起來,剛好從楚千辭臉頰邊上飛過。
好險!
盛澤帆和楚雲舒都驚呆了,愣愣地盯著楚千辭那張傾城的臉,“剛才你叫她什麼?!”
“楚千辭啊,”高敏疑惑地看著他們兩個,“她就叫這個名字,我不叫這個叫什麼?”
這一副見鬼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不、不可能!”楚雲舒臉色煞白。
楚千辭早就死在火災裏了,燒焦的屍體她也見過,怎麼可能?!
盛澤帆表情也十分古怪,壓低聲音,“你冷靜一點!或許隻是同名同姓而已!”
楚千辭抬眸,冷靜地看著他們,目光坦然,無所畏懼。
記憶中那個滿臉疙瘩的醜八怪跟眼前這個容貌十分出眾的女人實在無法聯係在一起,可楚雲舒就是沒辦法冷靜下來。
她手抖得厲害,顧不上別的了,拉著盛澤帆,兩個人匆匆忙忙離開了餐廳。
到門口,盛澤帆還不忘回頭,又深深看了楚千辭一眼。
如果她真是以前那個對他癡迷不舍的女人,那他……
“還不走?!”
看著盛澤帆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楚雲舒氣得想撓花他的臉!
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的色心還一點都不收斂!
盛澤帆收回了意味深長的視線。
見他們走了,高敏叫同事們都散了,對楚千辭歎了口氣,搖搖頭,也離開了。
餐廳的人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鬧劇,留著地中海的經理聞訊從後麵跑了出來,隻剩下楚千辭一個人站在大廳裏了。
“這位小姐,你不能走。請賠償一下我們的損失。這個花瓶是珍品,十五萬。”